“白前辈。”
白夜嘴唇颤动，想说话，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耗尽一生的力气用力勾动嘴角，嘴角微微抽搐，勾起一个浅浅的微笑。
而后，便脑袋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白夜想对叶无畏说，继续前进。
只可惜，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
他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了。
压在心中的恶一经勾起，往后的日子便再也难以控制。
这就好似一个不稳定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或许会害了更多人。
所以，白夜想趁着被打得清醒一点的时候，了结性命。
他让叶无畏杀了他，是真心实意的不想活了。
让叶无畏杀了他，实际上比他自己撞死在这里更轻松。
然而叶无畏没有下杀手，这也就给了白夜更大的考验。
叶无畏重重一叹，抱起白夜，飞身来到黑尊者背上，小心翼翼将白夜放在龟壳上。
白夜已死，尸体自然不能留在禁区里面。
否则天知道域外妖邪会做些什么。
“叶殿主，现在去哪？”
“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去了？”
“我感觉有点累了。”
这时，黑尊者的声音出现在叶无畏脑海中。
叶无畏转头环顾四周。
周围的灰雾之中，一个个黑影悬浮在空中，虎视眈眈。
一队禁区生物也散布在四周的地面上，警惕地看着这边。
然而，周围却没有白尊者的身影。
叶无畏沉声道：
“你的精神力应该一直在消耗，那就出去吧！”
说罢，他快将牌匾拿上，返回黑尊者的背上。
黑尊者调转身体，朝着禁区之外撒腿狂奔。
如叶无畏所言，它体外的那一层薄雾是要消耗精神力的。
如果一直张开这一层防护薄雾，精神力就会持续不断的消耗。
特别是之前为了保护叶无畏，扩大薄雾的笼罩范围，对精神力的消耗格外的大。
离开禁区这一路，叶无畏都显得有些沉默，没怎么说话。
之前白夜说他命不久矣，叶无畏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