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若张璪、李清臣、安焘,皆斗筲之人,持禄固位,安能为有?安能为无?”
众人都是称是。
比起之前旧党势力越来越大了。
弹劾了蔡确下台,旧党风头正盛。
新党另令两员大将监察御史安惇贬为利州路转运判官,监察御史刘拯也被贬为江南东路转运判官。
扳倒了蔡确,如此开了一个口子,当即刘挚主张乘胜追击。
不仅与蔡确同在一个战壕的章惇,还是献上投名状,主动向太后,旧党靠拢的韩缜一律都要罢去。
当然章越也在狙击的行列。甚至张璪、李清臣、安焘也在其中。
众人也是激动,刘挚因为罢免蔡确而升官,这权位也来得太容易了些。
他们自当奋勇向前。
……
来章府宣诏的是张茂则。
“恭贺侍中!”张茂则再度向章越道贺。
“恭贺侍中!太皇太后有言:论治国安邦之才,满朝朱紫无出章卿之右。如今重新回朝理政,小人在此恭贺了。”
章越整肃衣冠,目光却越过诏书望向皇城方向道:“不敢拜受!”
对于宰相之位一辞是必须,这都是固定套路。
旋即章越又道:“蔡相如何了?”
张茂则意味深长地看了章越一眼,似在掂量言辞分量道:“观文殿学士,贬之安州了。”
章越闻言动容道:“蔡相虽有他罪过之处,但侍奉先帝多年,总是有一些功劳的。”
“说他是狱吏,着实不公。”
张茂则心底感叹,蔡确章惇都得罪过章越,但章越仍是能为二人开脱,足见他心胸之宽广,宽厚待人。
张茂则持重地道:“侍中真是宰相肚量。”
章越道:“不敢当,侍中,左仆射乃百僚之,镇安四海,我章越才薄,安敢居之。”
“倒不如使文彦博,王安石,他们沉敏有谋略,知国家治体,能断大事。二人出将入相,功效显着,天下之所共知也。”
“只要这任意一人出为宰相,天下则安,如此我附翼于左右,也可乘势而为!”
张茂则笑了笑道:“侍中过谦了,其实天下之事便是这般,你把手握紧了什么都没有,把手松开了,什么都有了。”
“侍中进退从容,谦抑自处,太皇太后对你从来只有赏识和器重。”
顿了顿张茂则知如此不足以打消章越顾虑,又道:“太皇太后已下旨挽留章惇为枢密使了,太皇太后并非要废新法,否则不会取元丰之意了。”
“再说如今辽军铁骑虎视眈眈,没有章公出来视事,如何安天下之心?”
“咱家侍奉太皇太后多年,绝无半字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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