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旬坐在办公桌前愣了很久，周段轻声开口。
“成言告诉我的，他说他不敢跟你说，让我问问你…”
李旬手掌颤抖了几下，低低的问了一句。
“去哪了？”
方至轻轻开口。
“我也不知道，发来的截图上面，周段发的朋友圈，把目的地盖住了，你可以…”
“我问他去哪儿了？！！！”
一声暴怒混着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传过来，方至喝水的动作停下。
章毅连门也顾不上敲了，直接推门进来，看到地上破碎不堪的咖啡杯子，还有喘着气的李旬。
李旬摘下来眼镜，手掌盖住气红了的眼睛，压低了声音开口。
“去查，去查出来…周段，去哪里了。”
章毅利落的转身出了门。
周段真的说到做到了，他真的出国了。
方至滚了滚喉结，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了一句。
“你…没事吧？”
李旬跌坐在椅子里，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但是语气还是强壮淡定的开口说道。
“没事。”
皱了皱眉毛，轻轻开口。
“成言是什么时候看到的他的朋友圈？”
方至低声开口。
“不知道，应该是他们学校里的同学传的吧？传来传去也不知道有几天了。”
说完之后方至又试探的问了一句。
“出国的事儿，他没有告诉你吗？”
告诉是告诉了，但是李旬一直没有当回事儿，又或者说…他潜意识里觉得周段不会离开，他自信的以为周段离不开他。
李旬垂着眼睛看着颤抖不止的手掌，轻轻开口说了一句。
“到底…是谁离不开谁呢？”
这句话虽然很轻，但是方至算是听清楚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也跟着低低说了一句。
“是啊，谁离不开谁啊？”
李旬魂不守舍的挂了电话之后，拨通了温季礼的号码。
温季礼听起来很是春风得意，懒洋洋的开口。
“喂。”
李旬低声问了一句。
“周段去哪了？”
温季礼理所当然地回答了一句。
“他当然是出国留学了啊。”
李旬知道，肯定是温季礼在中间推波助澜了，要不然周段肯定不会走这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