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前她準备和舅舅商讨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
“鱼尾。”
凛手上的动作没停,还在前后摆弄舅舅套昂贵的泡咖啡的装置,她刚刚洒出来了一半秘鲁进口来的咖啡豆磨成的粉末。
舅舅心疼地嘶了一声。
“秘鲁哪有什麽出名的豆子啊,你这也不算贵吧。”
“五百。”舅舅极其夸张地等着眼睛。
凛不感兴趣是五百美金还是五百円。
“鱼尾怎麽了?”
“没什麽特殊的,外面看着是很普通的珠宝拍卖行,规模很小,只专做珠宝的,里面是别有洞天,什麽古董都卖。”
“这个拍卖行是谁在经营?”
“是个女人,应该不是咒术师。”
“你怎麽知道不是咒术师?”
“里面的拍品都是老古董,漂洋过海来的,本土的也是从古墓里面挖出来的。”
凛想到了,前段时间和甚尔去伊东那边取得的那个咒具,也是古墓里的,甚尔把它怎麽处理了?
凛用来搅拌的勺子还在被子里晃来晃去,舅舅已经没有说话了,意识不到沉默的凛还在固执地搅拌咖啡。
办公室里只剩铁勺子摩擦陶瓷杯底的声音。
舅舅歪着头打量她走神的样子。
严肃的一张脸不知道想到什麽,两颊起了淡淡的粉色,嘴唇也抿了起来。
“咳!”
他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打断了她疑似进行着的奇怪遐想。
伊东那个不和规矩的亲吻,瞬间随着转瞬即逝的烟花消失在脑海中。
凛回过神来,做作地拢了拢头发,侧目询问他。
“说完了,我知道的就是这些。”
“里面是什麽情况你知道吗?”
“我怎麽可能知道?”
“那如果真的有天逆鉾,我该怎麽拿出来。”
“你当然是买出来啊,和别人竞拍。”
“别开玩笑了,我们哪有钱啊?再说了,你是怎麽给我拿到这个邀请资格的?一般人家都要考究经济实力吧。”
“还能怎麽做啊?当然是造假了,幸好我认识两个富哥们。”
他又滑稽地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好像是一个很惊险的经历一样。
“谁叫你当医生不多挣点钱。”
舅舅没有接话,他捏着的雪茄都被他搓扁了。
凛瞥了他一眼,也没有说话。
“其实我一开始也是想跟着父亲学做咒具的,虽然打造工具的匠人没什麽地位,但是我们家那个一脉相承的天赋,出手就没有凡品,所以还是很赚钱的。”舅舅说这话的时候,滑稽的腔调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惋惜。
“不是说你不怎麽会做吗?”凛的语气变得柔和。
“自然是没有我姐会做,但也还马马虎虎吧。我一直没想到为什麽父亲要送我出去读书,不让我做这个了,当时贪玩还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这麽一想才知道,估计是五条家不让我们家的后人再接触咒具的制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