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凛又摆了甚尔一道,再一次从他眼皮子底下消失。
非常拙劣的调虎离山,利用了其特殊性让甚尔几乎来不及思考就“离山”了。
三天过去了,凛还没有离开静冈。
她把自己当作阴沟里的老鼠,只要踏上大马路就会被甚尔抓住。
她躲在舅舅的诊所里。
足不出户宅在办公室墙后的墙后的墙后的暗房里。
甚尔来过一次,第二天就来了,非常的迅速。
可能是来碰碰运气,可能是杀手的直觉。
凛一开始躲在墙后,甚尔过于强硬,凛又躲到墙后的墙后了。
几乎龟缩在地上,屏气凝神隐藏自己的咒力。
得益于甚尔,学了好些隐藏气息的功夫。
“她不在这里。”舅舅后背都汗湿了,但还是强装镇定一边看报纸,一边叼着雪茄,双脚搭在桌子上,锃亮的皮鞋尖朝着甚尔。
甚尔强硬地挤开了一个暗门,才看到里面的舅舅,
甚尔没有说话。
他的眼睛扫射整个空间,落在报纸上的时候,舅舅觉得能给他烫个洞出来。
为了在这种压迫里找回一点男人的尊严。
五条凛亲爱的舅舅开啓了劝说模式。
“我这个侄女,我也管束不住,从来都是她想去哪就去哪,既然她要走你就放她走吧。”
那个语重心长的语气,凛跪伏在地上屏着的气都差点喷出来了。
“我好不容易找到她。”甚尔的声音从墙壁里传过来,非常平静,但是凛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该给她自由的。”舅舅一边说一边点头。
甚尔看着他随着话语颤抖的小胡子。
“我从来没想不给她自由。”
外面的对话简直胆战心惊。
“那你何必又要去找她回来呢?”
甚尔突然大步向前,一拳砸在舅舅的桌子上。
“她走可以,但她应该给我个解释,我何时何地何处对她不起,她只要说了,她就能离开。她收了我的承诺,她不该一言不发地一走了之。”
他语气平静,但桌子上的拳头青筋四起。
他说完,布满血丝的眼睛越过舅舅的头顶看了一眼后面的墙壁,身体往后退,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再给这个中年人压迫,掉头离开了。
甚尔恨得心发痒。
天知道他为了给她讨回一个公道,夺门而出的时候,她心里在盘算什麽。
他一心朝她靠近,她一心远离他。
她不喜欢他可以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