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会隐匿气息?”哥哥设下的保护罩并不是简单通过识别咒力来发挥作用的。
“一般吧。”
什麽一般,几次都像股青烟一样出现在身边……
凛刻意忽视他眼睛里那股炫耀的劲,清了一下嗓说:“那你什麽样的屏障都能潜进去吗?”
“目前没碰到不能的。”他又看了一眼凛手边的烛台回答道。
“那你自己拐进五条家的武器库有什麽难的?”凛收回摸烛台的手,又拿起了画笔。
“有那麽容易你那天就不会吊死那个侍女了。”
凛的睫毛重重地眨了两下,听到他旧事重提凛立刻擡头去看他,发现地板上应该躺着的人已不见人影。
一晃而过的黑影不知道什麽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一股劲风带着她两鬓的碎发飞舞起来,发丝的末梢似乎触碰到了她的眼睛。
就在她发神的空档,他的手掌一把抓住了那个烛台,不得要领地猛地一扯,他原先躺卧的那一大块地板陷落下去并且立刻向两边收折,一层铁栏杆从旁边快速填补了地板的空白,本来需要特定开啓方式的机关,在他的暴力之下,也只是反应稍微慢了些。
凛不由得瞠目结舌。
凛在祖父那里学艺的时候,祖父扔给了她一本简单的机关说明,她兴趣不大就稍微看了一下,某一天来了兴致,把自己主屋的木板做成了地下一个牢笼,没什麽特别的,好在反应速度挺快,之前帮凛捉住了一只从五条悟训练场偷跑出来的小咒灵。
凛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直,脚趾都抓紧了。
甚尔发出一声怪笑,重重的地把烛台按照z字形推了回去,这确实是这个机关的正确开啓方式,地板又回到了原状,一开一合带起来的细小灰尘还在空中飘着,但室内已经和之前毫无差别了。
“这也是你做的?”
凛点了点头,凛觉得自己严重低估了他的体术,刚刚那种速度,特别是带着肚子上的伤口,凛虽然很少去训练场旁观,但也清楚这样的速度已经非常少见了。
甚尔也觉得自己严重低估了她的能力,虽然已经多次确认她与普通的深宅大院中的女眷有不同,但还是因为她的技能感到一丝惊讶。
但在甚尔看来这是个极低智的机关,但他还是承认制作的难度,特别是对这样一个拳头还没有院外的石头大的娇滴滴大小姐来说。
“外面狂风大作,你这个时候在窗边点蜡烛画画也太奇怪了吧,即使烛台放在背风的地方。”
甚尔有些得意地解说自己是如何识破她的伎俩的,同时他有礼貌地从凛身后退开。
凛不由得有些无语,本意是为了让她靠近这个烛台显得没那麽突兀,没想到反而让他注意到了这个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