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嘲讽地呵了一声,将她划分为联姻工具这个可悲的类别中,然后失去了兴趣。
前段时间为了去看五条悟那个小鬼,和她突然打了个照面,她当时谦卑恭顺的姿态加深了甚尔的嘲意,但也看清了脸。
确实可以用漂亮来形容,是一种去掉她脸上和头上的装饰都会很漂亮的一种漂亮。
如此这般漂亮,还不是只会麻木地在宅子深处蹉跎自己的一生。
甚尔有些许惊讶,自己会对她的一生生出这样的感叹,毕竟长久以来自己也是一个麻木的人。
她如果被五条家调教成一个完美的联姻人偶,这个家于她而言有什麽可以维护的吗?
甚尔用他浅薄的道德人伦判断不出她说的话的真假。
“狡猾。”
甚尔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凛有些畏惧他这样的神态,自知理亏。
“你受伤了……让我帮你……”
甚尔没有出言反对,他的头又习惯性地往一侧偏,目光仍然不怀好意地停在她身上。
凛薅了一把地上的药草,抓在手上揉碎了,试探性地往甚尔的胳膊上贴。
然后她发现没有绷带可以固定,她转身走进了苗圃旁边的一个小亭子里,在各种柜子里翻来翻去终于找到了一卷绷带。
此时甚尔也跟着她走进了这个茅草和竹子混编的亭子中,他看到了工作台上的一些铁器,各种锉刀之类的工具和废弃的木料。
甚尔有一些惊讶。
“你会做咒具?”
凛动作微微一滞,然后面不改色地转过身来,把修剪好的绷带涂上草药,贴在甚尔的胳膊上。
“略微会一点。”
甚尔发现了五颜六色的漆料和色彩鲜豔的绳索和布料堆叠在柜子顶上。
还有用毛笔和墨水绘制的草图,放在地上厚厚一摞,和上次他闯进她屋子的时候差不多,除了一些花鸟鱼虫外,还有机械器具和房屋造型的各种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