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不开。
一旁的顾窈注意到江煜翻书的动作，立刻警惕地抢过书，后退一步，目光里透出深深的防备，询问道：“你在干什么？”
“挺有意思的。”江煜的目光注视着顾窈，似笑非笑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书应该只有你能翻开。”
“……”
顾窈思索片刻，伸手翻开了书。
书页自由地翻动着，随着她的动作，呈现出了里面的内容——这是一本空白书。
不，不能说是空白，因为整本书只有目录页上印有文字，但目录的每一项全都是空着的，只有第一项出现了几个字：
【Chapter1：色盲悖论。】
页码显示1。
顾窈翻到第一页，触感轻薄而柔韧的书页上缓缓凭空出现一行字：
【你以为的绿色，难道就一定是绿色吗？】
一头雾水。
顾窈抬头反问：“你翻不开？”
一身懒散的男人点了点头，语气平淡：“翻不开，就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了除你之外的人打开这本书。”
书店里安静得可怕，书香四溢。
合上书，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的顾窈来到书架间，随手拿出一本书，奇怪的是，书的封面是空白的，里面的内容也是空白的。
她又换了第二本，第三本……
书店里摆放的所有书，全都是无字书。
江煜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问道：“书上没有内容？”
顾窈：“……”
虽然跟眼前这个男人接触才短短几个小时，但她莫名其妙总是会有一种被洞察一切的感觉，仿佛一切都在男人的掌控之中，这也让她更加好奇男人的身份。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走，顾窈毅然决然地走到门边，伸出手打算拉开门，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动作突然一顿：“你也是这个副本的玩家吗？”
江煜双手插在口袋里，宽大的风衣裹住他劲瘦的身形，依旧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那就好。
只要是副本玩家，那就有再见面的机会，只要有再见面的机会，顾窈就能一直追着她内心的疑惑。
门打开了，一道风吹过，眼前的景象再次发生变化——
顾窈只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赫然已经降落在寝室门外——而这降落点的选择似乎有点失误，她一个没站稳直直地摔倒在地滚进寝室。
没错，是滚进去。
熟悉的灯光，熟悉的床铺，还有熟悉的面孔——
正敷着面膜追剧的林仄十分惊讶：“天哪窈窈，你怎么浑身脏兮兮的？你、你手腕上是血吗？”
眼前的一切都再熟悉不过。
那么现在……究竟是在现实还是在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