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能感觉到，有人在陪着她，虽然她始终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
“没什么大问题，时间短，吸入药量不是特别多，挂完这瓶水就可以出院了。”
傅卿睁眼时，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熟悉的消毒水味让她清醒了些。
许笙跟着医生出去缴费了，陆辰亦始终守在傅卿身边，寸步不离。
“卿卿，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医生！”
陆辰亦紧紧盯着傅卿，神色焦急。
傅卿抬手拉住了陆辰亦的衣袖，张了张嘴，声音低哑。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傅卿面无表情，苍白的唇瓣紧紧地抿了起来，心脏密密麻麻地泛着疼。
陆辰亦愣了一瞬，半蹲在傅卿床边，“我手机昨天忘记充电了，抱歉，不会再有下次。”
他握住了傅卿的手，眸中尽是后怕和自责。
还好她在傅卿身边安排人，否则陆辰亦不敢想象如果傅卿出事了他会怎么样。
“你今天上午在哪？”
傅卿抽出了自己的手，表情终于有了些波动。
她眼神避了一下，有些害怕陆辰亦的回答，却又压制不住想要追究的心思。
陆辰亦是何等聪明的人，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我今天早上突然接到我妈的消息，去机场接了我妹妹。”
陆辰亦小心地勾住了傅卿的手指，温声解释着。
傅卿心头压着的石头倏地松动，眼前朦胧一片，逐渐模糊。
“卿卿，别哭。”
陆辰亦心脏像是被划了一刀，他起身轻柔地抱住了傅卿，低声安抚着。
“是我的错，我应该和卿卿说清楚的。”
傅卿没有说话，有些贪婪地嗅着陆辰亦身上清淡的气息，逐渐平静下来。
门外刚缴完费的许笙停下了脚步，看着傅卿对陆辰亦依赖的模样，神色有些复杂。
哪怕是对她，傅卿也没有露出过这种表情。
在许笙眼里，傅卿永远冷静，永远不会因为任何人或事而停下脚步。
可是自从遇到陆辰亦之后，她却改变了。
以前的她像个机器人，永远不知疲倦，完美地不似真人，好像永远不会因为那些跳梁小丑而情绪波动。
而现在，傅卿终于染上了烟火气。
可许笙却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因为当神明跌落后，她会更容易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