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声冷笑中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姜沅很讨厌他这种把人分为三六九等的心理。
更何况，之后他就会知道了，这个被他看不起的，不三不四的人，是和他血脉相连的亲弟弟。
他倒是想要看看，知道真相的时候，姜淮还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
姜沅没再理会他，径直坐到了车里。
车没开出去多远，姜沅就看到了一抹倔强的身影，迎着渐沉的圆日独自行走在蜿蜒的山路上，玫瑰色的霞光将云朵渲染得色彩斑斓，漂亮得宛如一幅油画，落日余晖落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车子在驶过蒋询身旁的时候，姜沅故意地降下车窗，朝着他吹了一个流氓哨。
司机很识趣地踩了刹车。
姜沅打开车门下车，拦住了蒋询的去路。
他蹙眉，不满道：“我让你走了吗？”
果然是恶毒男配，他只是用很平淡的语气问他，听起来也像是要找他麻烦一般。
但姜沅索性就将自己的人设贯彻到底。
他抬高了下巴，落在蒋询身上的眼神多了几分轻蔑，“吃干抹净就想走？谁告诉你的？”
明明已经做足了恶毒的姿态，可说出来的话却带了几分找他讨要说法的委屈。
就好像他是那个被人狠心辜负的小可怜。
蒋询手紧紧攥着书包带子，有些紧张地开口解释道：“我……我没有想跑……”
他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姜沅。
在做过那些事后。
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情绪状态去和姜沅说话，更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的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饭。
姜沅挑眉，一脸了然地点了点头，“所以现在是有个鬼在后面推着你走？”
蒋询被怼得哑口无言，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做着苍白的辩解：“不是，我，我没有……”
“你为什么会那些？”姜沅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谈论一些没什么意义的话题，便直接了当地问道：“你平时都去些什么地方打工赚钱？正经吗？”
蒋询被姜沅这番话噎住了。
他眼中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倔强地看向姜沅，“我赚的每一分钱，都很干净！”
姜沅这种贬低的话，把他所有的努力都说得一文不值。
可姜沅又说得很对，他这样的人，也就只有这点价值了。
话音落下后，蒋询便红了眼眶，晶莹滚烫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往下淌。
看起来楚楚可怜。
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猫，此刻正呜咽着。
姜沅心脏狠狠抽疼了一下，“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哭啊！”
他只是记得书里有写过，蒋询就是因为性格太过软弱，才会一直遭受欺负，甚至他后来会答应和主角攻们一起和谐相处，也都是受到了前期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