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这位热心朋友，被迫再次看了一眼两个人一起合作完成的大作，宋云回摩挲下巴，转头看秦书，说：
“不应该……”
他总觉得这个人长了一张会画画的脸，没想到水平居然和自己不相上下。
按陈晨的话来说就是俩卧龙凤雏，实力难分伯仲。
这个人全都是用的褒义词，说出来的效果比谁都损。
但是宋云回话说一半就停住。
他突然就想起来了。
之前高中的时候就是这样，他也以为秦书画画本领不错，上美术课两人一组完成作业，他理所当然和秦书一组，并且觉得高分妥妥拿下。
后来他就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他们两个喜获最低分。
当时还有同学抱不平，说他们画的异形明明很有感觉，还特意给这副画取名叫《猫》，反差更加强烈，明明是一种一种很厉害的反差。
当时的他不好说出来，但他们画的确实是猫没错。
想到这件事情，脑子里那点不服输的劲头又上来，宋云回把手机放到一边，看向秦书，说：
“我记得我们高中画的那猫应该没有太抽象才对。”
他话题跳跃得快，但是秦书总是能跟上，很快就能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
他问：“你要看吗？”
宋云回惊讶：“还在吗？”
秦书起身，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还在。
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两件事：
一是原来过了很久的东西，只要有心，同样可以保存下来。
二是人果然会不自觉美化记忆。
宋云回看到画的瞬间门，直接脱口而出：
“这是什么异形？”
“……”
他和秦书对上视线。
画作被欣赏了两眼，之后重新收了回去。
宋云回叹气，说：“当时还以为可以得高分。”
秦书没有发表意见。
他从组队一开始就没有抱任何希望。
自从小时候看到对方给他炫耀的得意之作的时候他就已经对对方的绘画细胞有了充分的认知，在自己提笔画之后也顺带知道了自己的水平。
倒数毫无悬念。
秦书重新坐上沙发，自动调整位置让宋云回可以靠得舒舒服服。
宋云回躺在他身上，顺手给他塞了一口蛋糕。
秦书低头咬过叉子，脖颈边是毛茸触感的细软发丝，他一手慢慢揉着手下头发丝，一边拿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