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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思量有点绝望地想,他可能不是恋爱脑而是性缘脑,怎么薄子衡说句话他就胡思乱想起来了,有病吧?

“你还要在那里站多久?”薄子衡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想进来就转身,怕就出门。”

余思量垂下眼,发现自己抓着门把的手已经因为用力绷起了青筋。他立刻松开手上的力道,一股无力的疲累感顿时卷到手上,又酸又麻,像是没了知觉,又像是过度紧张导致的。

他对着门浅浅呼吸了几口,这才缓慢地转过身去,一眼正好把薄子衡此时的样子尽收眼里。

他依旧赤着上身,只是手上多了一条毛巾,正在慢条斯理地擦着头发,看见他转过来,唇角随性地扬了扬,看上去慵懒又有点涩。

余思量心脏猛地跳了两下,目光有些散乱地在房间胡乱扫着。

靠靠靠!

真不是他性缘脑,是薄子衡真的该死的迷人,这是什么人形荷尔蒙喷洒机?!

余思量感觉自己脸上的笑容都要挂不住了,他挺着脊背往门上靠了靠,坚硬的门板隔着衣服压着他,让他心里安定了些许,他依旧用轻松的语气说道:“我留下来也没什么用,要我给你找几部、几部片子吗?”

薄子衡没有接他这句话,而是继续擦着头发,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云旗刚刚就站在你那个位置跳脚,说一定要让负责人给个说法,不然这事没完,看上去像要把人家八辈祖宗的坟都掘了。”

余思量没懂,有点懵地看着他:“所以呢?”

“所以,不要站在那里跟我装兄弟了,老婆。”薄子衡说着放下毛巾,看向余思量,“你知道夫夫俩什么时候才会坐在一起看片吗?”

余思量:“……”

他花了三秒的时间把薄子衡的话消化完,紧接着一股巨大的羞耻感像是被点爆的炸弹将他的大脑炸得都要宕机了。

他再去回想自己刚刚说的话,耳朵烫得几乎要烧起来,刚刚那点虚张声势已经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敲成退堂鼓的心跳,又急又快。

余思量说着立刻转身就要走,薄子衡却叫住了他:“来都来了,进来吧。”

余思量:“……不了吧,我、我……我真的帮不上你。”

薄子衡道:“我脑子很清醒,不会做什么,进来吧,不然你出去要怎么跟云旗解释?”

余思量脑子再次宕机。

他要是知道今晚会发生这种事,他绝对绝对不会让薄子衡一个人去参加酒会,这样就不用站在这感受着让他头皮都发麻的尴尬。

“余思量。”薄子衡的声音冷冷地传过来,余思量下意识站直了,就听他又说了一句,“过来。”

余思量又是一个转身,等迈开步子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用听他的话的,于是就那么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薄子衡都被他这僵硬的样子逗笑了:“要不要这么紧张?”

他一笑,声音就染上了暖意,是余思量熟悉的平日里那个薄子衡。

余思量肩膀松了一点,迈着小步子走进屋里,目光依旧没好意思往薄子衡身上放,声音也没那么紧了:“不然我去浴室等会,你自己解决一下?”

薄子衡没有回答,只是噙着一抹笑看着他,眼神随性又肆意地打量着他,看得他原本稍稍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身体也不自觉挺直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脖子很漂亮。”薄子衡目光最终落在余思量的脖子上,笑道,“你现在的样子像只美丽的白天鹅。”

余思量开始怀疑薄子衡中的药可能比他们想的猛,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他疑惑地看向薄子衡:“你是清醒的吗?”

“我要是不清醒,现在你已经被我按在床上了。”薄子衡道。

余思量立刻闭嘴了:“嗯,你很清醒。”

薄子衡看他这样又开始笑。

余思量这时才发现他声音还有些喑哑,让本来低沉的声音蒙上了一层特殊的质感,像是深山的泉水上起了雾,朦朦胧胧,但走近了却又冷得清晰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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