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年用很不赞成的眼神看着陈则眠:“有没有可能人家是一对,只是你不知道。”
陈则眠下意识说:“不能吧,直男和GAY我还能分不出来吗?”
陆灼年简直忍不住笑了,反问:“你能分出来吗?”
陈则眠被这么一问,当即有点不自信:“应、应该能吧。”
陆灼年把陈则眠推出卧室:“玩去吧,我睡觉了。”
陈则眠这才想到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扒着门问陆灼年:“你是直男吧。”
陆灼年说:“我是GAY。”
陈则眠呆了呆,下意识说:“不可能。”
男频主角怎么可能是GAY呢,这不烂尾了吗?
陆灼年无力和陈则眠争论这个问题,抬手关上门:“你觉得我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因为病症缘故,他排斥和人亲密接触,没喜欢过哪个女人,也没喜欢过哪个男人,但在大众普世的价值观影响下,他之前也没有考虑过自己喜欢同性的可能。
性向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流淌的,所以与其说陆灼年是GAY,不如说在喜欢上陈则眠之后,他选择加入了喜欢同性的序列中。
有些人发现自己对同性产生超出友情的感情后,可能会选择压抑或是逃避,但陆灼年没有,他很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个结果。
因为是陈则眠。
只能是他,也只会是他。
等到陆灼年睡下以后,陈则眠这才抽空给萧可颂和闫洛都发了消息,说自己有事回京市一趟。
他们在三亚的时候作息混乱,有时候前一天熬夜第二天起的晚,中午和下午才醒起床是常有的事情。
萧可颂甚至没发现陈则眠不见了,听说他回了京市大吃一惊,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陈则眠已经无力谴责他了。
他现在又累又困,有种加班了三天的错觉,感觉忙活了好久,其实才过去了一个上午。
真是漫长跌宕的半天啊。
这边别墅的客房没有床品,陈则眠见陆灼年睡得沉,就抽空回隔壁洗了个澡。
洗澡时淋了水,肩膀微微刺痛,这才想起来陆灼年还给他一口。
应该不用打什么疫苗吧。
肩膀上的咬痕不深,但很明显能看出来是一圈牙印,沾水后轻微发炎,红肿发烫,蹭着棉质的衣服有点疼。
陈则眠打开衣柜,想找件质地柔软的真丝上衣穿,结果发现自己没买过这么贵的东西,就去陆灼年的衣帽间翻了一会儿,找到件真丝衬衫穿上了。
不得不说,高档丝绸贴身穿真的非常舒服,简直像牛奶一样丝滑。
陈则眠决定把这件衣服也占为己有。
回到那边以后,陈则眠又到主卧里看了一眼。
陆灼年还没有醒,由于吃了退烧药的缘故,身上发了一层汗。
可能是觉得热,陆灼年把羽绒被踢到了一边,整个人像一座端庄的尸体,规整平躺在床上,双手交握搭在腹前。
陈则眠帮他重新换了睡衣。
衣服被解开的时候,陆灼年隐约是醒了一瞬,看到陈则眠继续剥他的衣服,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下流的梦,又闭上眼很快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