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家一行亲友离开南临,机场送别,徐老太太握着沈老太太与许老太太的手,说能成为一家人就是天大的缘分,只要想,随时欢迎她们来绪园玩,下次直接小住上个把月,她带她们将南临玩个遍。
每日一起喝喝茶、谈谈天,逛逛园子,好好聚上一聚。
两位老太太笑眯眯应好,还约上了下回一同出国游,说是不带三位男同志,和他们同游实在太扫兴,最简单的照片都拍不漂亮。
三位老爷子对此表示不认同,说再不济自己也是个劳动力,帮她们提提包也是好的,惹得三位老太太笑起来,说是那倒也没错。
曹停云则把昨日许曼宁看着喜欢的一只祖传的天青釉花瓶送给了她,园子里此类物件多的是,让她下次来再挑些回去。
许曼宁双手接过,忙道谢:“你看看,这还连吃带拿上了!”
曹停云笑着看了沈初棠一眼,拉着胳膊带到跟前,“我第一眼瞅着棠棠就很喜欢!我和老徐没能有个姑娘,这可是我俩的遗憾,当初要不是为了拼个姑娘,谁生二胎呀!”
说这话时,还不忘斜眼瞥了眼站在一边的徐子衍。
这话徐子衍可不爱听。
什么叫不是为了拼个女儿就不生他了呀!
他一脸不服气,转过头要让徐祈清评评理,头刚扭过来,刚准备开口,身边的人就走了出去。
几位长辈结束了送别前的小叙,心照不宣地先行进了安检口。
眼看着徐祈清走上前来,曹停云扯了扯徐正尧,携着徐家二老先走了,转身后还不忘回过头,拍了还站在原地的徐子衍的头,“看什么呢!走了!”
徐子衍赌气,“我等哥一起走。”
话音刚落,就被揪着耳朵拖走了。
“啊!!妈妈妈,耳朵耳朵,要掉了!”痛呼声逐渐走远,直到听不见一点声响。
沈初棠站在警戒带前,看着徐祈清走过来,歪了歪头,“那——下周见?”
徐祈清神色有些茫怔,“你下周不是去沪城演出?”
沈初棠闻言神情染上不乐意来,“我演出你不去看吗?”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样像是在求着他去一样,撇了撇嘴,转身就要走,“算了,你还是别去了,我把票留给别人。”
高跟鞋“哒哒”跨出去两步,就倏地被拽着手腕给拉了回来,惯性回拢,她整个人直接撞入他的怀中,臂膀收拢,将她圈进一整片温暖中去。
“当然要去。”
散在身后的头发被一股力道拢起,一阵轻缓动作后,他放开了她,“你不说我也会去。”
说好的每一个周末,少了一个都不算。
说完,看一眼她已经在身后扎好的头发,“这次就不要还给我了。”
沈初棠摸了摸脑后扎起的一个低马尾,微微偏头看了一眼神的机场玻璃壁。
那枚那天被她以寄给“海棠先生”的名义,寄还回去的手巾,又重新回到了她的头上。
他不仅收回去后重新用过了,现在还又给了她。
她笑了一下,抿了抿唇,故作傲娇地抬一抬下巴,“徐先生真是小气,给未婚妻的送别礼物就是一只用过的手巾。”
徐祈清看着她娇
娇纵纵的小表情,笑起来,“那还请未婚妻见谅,时间匆忙实在没来得及准备,下次一起补上。”
见他这样一本正经陪她演戏,沈初棠弯了弯嘴角,往前迈了两步,高跟鞋的鞋尖抵住他的皮鞋,微微垫了脚。
要亲他。
见她这样主动,徐祈清有些惊讶,愣怔两秒才俯下身,迁就她垫起来的脚尖。
可就在唇快要相触时,面前仰起来的小脸忽然错了开来,转而伏在他耳边,轻声道了句:“再见。”
话语刚传入耳朵,身前的人就倏地转了身,小跑着走入了警戒带内。
他伸出的手落了空,站在警戒线内的人一脸狡黠地坏笑,对他挑了下眉,恶作剧得逞地吐了下舌头,“票不给你了,我给别人了。”
说完,潇洒转身,走入了安检门内。
徐祈清站在原地,无奈笑了声,轻缓地点了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