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听的口腔被暴躁的舌头顶开,牙齿张开到极点。他呜呜想反抗,可祁聿风根本就不给他机会,那粗壮的舌头捣的他的舌根差点儿唾液失禁!
“呜——呜——呜——”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扇在了男人的左脸。路听挣脱开祁聿风的亲吻,捂着嘴,低头咳嗽。
祁聿风被扇,歪过头去。但好像他完全没有被疼痛到,他别着脸静默了一会儿,又回头,摆正脸,看向路听。
路听哗啦哗啦吐着唾液。
祁聿风重新靠近路听,他看着路听赤红着眼睛,像是受惊的兔子,愤恨瞪着他,祁聿风问路听,打的爽不爽。
路听扬手,又想扇。
祁聿风转过头,将另一边的脸凑到路听面前。
“扇这边。”
“。。。。。。”
路听扬起的手顿在了半空,一股更加莫名的火窜入心头。
祁聿风说的很真挚。
路听的巴掌挣扎了很久,半晌,他一仰头。
像是彻底没辙了,自暴自弃,眼泪沿着眼角,如雨而下。
“我不扇你,我不扇你,我不恨你了。”
“祁聿风,我不恨你,我不恨你。可是你知道,我也不可能继续留在你身边了。”
路听绝望的道:“祁聿风,我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啊!”
。。。。。。
*
祁聿风开始不回家。
婚期都不管了,也没有下达推迟的命令,约定的婚礼时间一到,媒体们急匆匆问公司为什么还没有举办婚礼。公司的公关部也乱成一团,因为他们也没接到祁聿风不结婚的通知。
甚至,他们都直接找不到祁聿风这人。
许林他们忙到焦头烂额,整个津港都乱成一团。又是一阵一阵的流言起,旗下的公司蠢蠢欲动,大家都明争暗斗,有稍微了解事态的人感叹津港可能要变天了。
谁也不知道那个被誉为“津港”定海神针的祁聿风,究竟去哪儿了。
外面风云汹涌,祁氏庄园却安详一片。
路听回到了庄园,没再提要跑的事情。
每一天一睁眼就是浑浑噩噩,还是会时而发烧,但次数越来越少。祁聿风消失前安排好庄园里的医疗资源,每天都会有专业的医生定时给路听检查身体健康。
路听的身体好到了八九分。
许林偶尔会来一趟庄园,给路听送点儿很有用但又不是他开口要的东西。许林从头到尾都没有跟路听提起过祁聿风,看着路听的眼神也由好不容易转变的温柔,重新变回了瞧不起。
路听浑浑噩噩抱着膝盖坐在落地窗,每天除了吃睡,就是呆呆的坐在玻璃窗前。
脑袋空空,什么都不愿意想,看着窗外花园里的柳树从鲜绿变为墨绿,柳絮纷飞了整边天,又渐渐淡出了马路边。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