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舒窈心里冷笑,这老夫人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她没有急着自证,而是换了个话题:“大伯刚来的时候亲口跟我说过,说季府的家产以后都是他的,二公子一分钱都分不到,现如今看来,是想把我们赶出去,然后名正言顺的继承整个季府。”
nbsp;nbsp;nbsp;nbsp;顺利把话引到家产上面,相对于人是不是真的大家更关心钱的事,果然此话一出,底下又响起了窃窃私语的议论。
nbsp;nbsp;nbsp;nbsp;老夫人气得牙齿咯咯作响,指着舒窈“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nbsp;nbsp;nbsp;nbsp;马车里的男人单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舒窈牙尖嘴利的样子,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他接着说:“听说季府一直得官府庇佑,那衙门的高大人必定认识二公子,要他来一认便知。”
nbsp;nbsp;nbsp;nbsp;舒窈听他这么说,看向季时净,悄悄问:“那个高大人见过你吗?”
nbsp;nbsp;nbsp;nbsp;季时净点头,以前季老爷为了不让外人知道他虐待自己的亲生儿子,特意让他穿上华贵的衣服去见过那个高大人。
nbsp;nbsp;nbsp;nbsp;舒窈心里有了底。
nbsp;nbsp;nbsp;nbsp;老夫人眼睛滴溜溜转了两下,心里打鼓,先把他们两个接回府,到时候直接处理了就行。
nbsp;nbsp;nbsp;nbsp;想到这儿,她赶忙上前,拉着舒窈和季时净上看下看,嘴里不可置信道:“刚刚我真是老眼昏花,想不到你们竟然平安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被那伙贼人给砍死了呢……”说着说着她用衣袖擦了擦眼角。
nbsp;nbsp;nbsp;nbsp;“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们进去吧。”拉着两人就要进府。
nbsp;nbsp;nbsp;nbsp;这时,紫衣男人再次开口:“他们二人平安回来,说明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夫人你说是不是?”
nbsp;nbsp;nbsp;nbsp;老夫人就算再愚笨,也听出了话里的意思,要是舒窈和季时净莫名其妙死在了府里,那她肯定脱不了干系,甚至还会连累到大勇和天宝。
nbsp;nbsp;nbsp;nbsp;她憋着一肚子气,还是恭恭敬敬的对世子说:“世子说的是。”
nbsp;nbsp;nbsp;nbsp;男人笑了笑,便命人放下帷幔,马车又平稳的向前驶去,寒风吹动,空气中流淌着一股异香。
nbsp;nbsp;nbsp;nbsp;舒窈看着那辆远去的马车,问身边的人:“这世子叫什么名字?”
nbsp;nbsp;nbsp;nbsp;有人说:“那是长襄王府的世子沈镜桉。”
nbsp;nbsp;nbsp;nbsp;紧接着又有人补充了句:“他可是京城有名的浪荡子,日日流连于烟花之地,还把老王爷气病了好几回呢。”
nbsp;nbsp;nbsp;nbsp;“可不是嘛,我听说王爷娶的那位续弦好像有身孕了,长襄王世子的名号还不一定落在他身上。”
nbsp;nbsp;nbsp;nbsp;众人看马车走远了才敢小声讨论起来。
nbsp;nbsp;nbsp;nbsp;舒窈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嘴里轻轻呢喃:“沈镜桉。”他为何要帮她?
nbsp;nbsp;nbsp;nbsp;马车里,女子躺在沈镜桉腿上,玩着他垂下来的一缕头发,想着他刚刚的行为,她有些好奇,于是开口问道:“世子,刚刚您为何要帮他们?”沈镜桉可不是一位会多管闲事的人。
nbsp;nbsp;nbsp;nbsp;沈镜桉摩挲着掌心的玉佩,桃花眼尾处渐渐泛红,思绪飘远,良久,他才说:“那位姑娘,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nbsp;nbsp;nbsp;nbsp;这边老夫人也不装了,脸拉的老长,直接冷哼一声:“想不到你还有这能耐,能让世子帮忙。”
nbsp;nbsp;nbsp;nbsp;舒窈笑了笑,很“客气”地怼回去:“估计世子也看不惯老夫人您颠倒黑白胡说八道。”
nbsp;nbsp;nbsp;nbsp;老夫人气的两眼一翻,骂了一句,重重地拄着拐杖回了府。
nbsp;nbsp;nbsp;nbsp;舒窈耸了耸肩,这老夫人不知道将来还要怎样刁难他们,她得时刻注意。
nbsp;nbsp;nbsp;nbsp;和季时净顺利回到住处,北院还是一如既往的破旧,但至少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她也稍稍欣慰了些,接下来就是想办法帮季时净挣属于他的那一份财产。
nbsp;nbsp;nbsp;nbsp;这么一折腾,天也晚了,舒窈看着空荡荡的米缸发起了愁,她明明记得这里还有小半缸米的。
nbsp;nbsp;nbsp;nbsp;听着水房里传来细微的水声,她冲着里面喊了声:“阿净,我出去一下等会就回。”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