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于他的。
声音落下却并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复,楚青琅心中的不安积蓄的越来越多。
只要厉屿回复他,他就可以接着说下去,引导他,让他带着他进去。
然后会就只剩下死亡这一个任务了。
但是为什么没有回复?
身边的人仿佛冰冷的空气一般,吞噬了他所有的质问,然后酝酿着某种幽深诡秘的东西。
因为长久的保持一种姿势,楚青琅只觉得脖颈酸痛,他不适的动了一下,嘴却被捂住。
指尖深入口中,他深深地咬了下去。
仿佛扔下来的石头终于到底了,身旁的人给予了回复。
“我要做什么?”
厉屿搅弄着他的舌,浓黑眼眸渐渐被铁锈般的红覆盖。
“如果楚哥装作没有发现,如果对我态度好一点,给我留点希望的话。”
舌被夹出,厉屿侧头亲了下那湿红舌尖。
“我怎么会这样做呢?”他说:“所以,都怪楚哥。”
话音落下,一声声嘶吼响起,身旁的丧尸冲了上去。
宛如潮水拍击着海岸,残留的人类惊恐的被吞噬。
城墙上方现出防卫人员,但是那些子弹就算是在战场上想要击中一个人都是如此困难,更何况他们对决的是一个个活死人。
很快,那些丧尸就堆积成了一层层的梯子。
“青琅!!!”
何复的声音响起。
楚青琅艰难看去,只见何复在浪潮中宛如一柄尖刀,劈开那成片的丧尸,踏着成堆尸体朝他走来。
厉屿拥着他靠在车子上,在这地狱一般的场景中笑的畅快,他瞧着何复,却宛如看着虫豸一般漠然。
他手臂用力,几乎要把怀中挣扎的青年嵌进血肉。
“楚哥,我会带你进去,别着急。”他在那绷紧的皮肉上嗅闻,怜惜的轻吻,“我们会安稳的生活在里面,我知道你想要最好的生活。我保证,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你生活的更加幸福。”
楚青琅瞳孔微微放大,他感觉自己被一条森蚺缠绕,窒息感让肺腑感到刺痛。
他伸手抓住厉屿的发,扭头,鼻梁交错间,他终于看清楚了一直拥着他的人的真实面孔。
苍白透明的皮肤上是魔藤上生长的深棕色纹路,薄薄的眼皮下,双眼失去瞳孔,往常那灼热的情意愈发浓稠粘腻,却仿若化冬的雪泥一般,肮脏,满是恶意和卑劣的兴奋。
恨意和爱意交杂,楚青琅在目光对视的瞬间,几乎感受到了灵魂的震颤。
纯白的宛若坚冰一般的心墙,只在上一个世界因为深沉的情爱融化些许,但是厉屿的疯狂,却如一艘失控的船,向着他发出自杀式的袭击。
楚青琅几乎是本能的摒弃了心中产生的陌生情绪。
他攥紧魔藤,一向温和爱笑的面容罕见的冷了下来,“厉屿,别用厉权的身体做出这副模样,你令我恶心。我想要最好的生活,我会自己去争取,不需要你。”
厉屿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不顾头顶上朝后拽着的手,他凑近他,勾起的唇带着讽意:“你说的争取是做我父亲的情人?你说的争取是引诱他的儿子?你说的争取是三心二意的和别人接吻还互定终身?!”
“你都没有发现我和父亲的区别,你对着我撒娇,我们拥抱,我们亲吻。所以,凭什么这么质问我?”厉屿仿佛想到什么一般,他苍白面皮上的血管痕迹越发显眼,里面流动的血液几乎要顺着每一处毛孔流淌出来,“对了,一个何复不够,后面你还会攀上别人,还是用着对我的那一套是吗?”
话语中的怒火越来越盛,猩红眼眸中带着嗜血杀意和贪婪渴求的意味,另一只按着后颈的手不断的在他的心脏处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