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基本调查清楚,阮同志提供的宝贝来源没有问题,后面落实好阮同志的待遇问题,这项目就算结了。您放心,这待遇问题也好解决,那局已经下死命令了,说什么也要保住这两件真品,不惜一切代价。”
苏林瑾相信,这么多人往一处使劲,阮令齐的工作待遇可以得到解决。
“那条蛀虫,不出意外的话是我们家一个亲戚,不知道会怎么判?”
闻言,小汪睁大了眼,脸红着结结巴巴地说:“不,不好意思,那位同志犯的事儿不小,最近严打呢……”
他透露出“不太好捞人”的意思。
“我明白,该怎样就怎么样,我就是好奇,会怎么判?”
小汪觑着她表情坦坦荡荡,便嗫嚅着说:“听这意思,多了十年,少了五年。”
很好,踩缝纫机这活适合他,磨练磨练意志,也顺便帮他想清楚。
苏林瑾听到了满意的答案,辞别离开。
小汪战战兢兢拿着本子敲开沈建国的办公室:“主任,刚刚苏同志说昨天公安他们抓的那人是她亲戚,可是我看她也没开口想照顾照顾……这事儿我该怎么跟?”
沈建国昨天就知道姜家出事了。
这事说给任老爷子的时候,老头别着脑袋来了一句:“老姜也该整整这个家了,别管!他要敢上我这来求情,我赏他一个大比兜!”
如今看来,这小苏倒是跟他泰山大人一脉相承。
他看了眼小汪:“公事公办,你想什么呢?”
公事公办的小汪认真在笔记本上记下这四个字,豁然开朗:“是我不好,小苏同志是军嫂,怎么可能徇私舞弊呢?!”
军嫂苏林瑾回家先给老爷子回了话。
听到五年和十年,姜老爷子长叹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叠钱:“瑾瑾,你帮我把这笔钱给老大媳妇,就当以后分家了。”
他有愧疚感。
周娟说的话,有一句戳到了他心窝子里。
两个儿子成长的过程,他没有参与过,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娶媳妇的年纪。
是他没教育好。
他愧疚。
而一个男人愧疚的方式,就是给钱。
她看着钱,老爷子莫不是忘了,周娟还没把先前从公账里贪的钱吐出来呢?
但还没等她把钱给出去,周娟倒是拿着一大笔钱来了。
她没去正房找老爷子,倒是摸到了东厢房来:“瑾瑾,大伯母想求你一件事。”
苏林瑾收起桌上的书本,抬眼看向她:“大伯母别这么客气,你说,只要我办得到。”
周娟递过来一个鼓鼓的手绢包:“这里有三千,你帮忙把这钱给你爷爷的老朋友任老爷子送去,就说,求他帮忙递个话,让你大伯父在里头好过一点,判的轻点儿。”
说到最后,她一边哽咽,一边觑着侄媳妇的表情。
她也是没办法了,翻到姜永垚的笔记本才知道,那个老爷子口中的老任是老公安。
苏林瑾打开手绢包,整整齐齐一大叠50面额的大钞。
以她的经验来看,少说有三千块。
她拿起来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