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可这比较花时间,而且快过年了,说不准人家厂子已经放假了。”她看着阮令齐,决定再试试,“你是爱国食品厂的,对吗?这工作是姜永垚给你介绍的吗?你答应了他什么?”
听见这话,阮令齐突然脸埋进手里哭了起来:“搞砸了,搞砸了,他们不要我了!”
姜望和苏林瑾互相看了一眼,她点点头,继续猜:“你说出来,说不准我们能帮你,你想找姜永垚要什么?”
“工作,工作没了。饿!”
听到这番动静,陆征走过来露了个脸,指着阮令齐说:“我改了主意,每天饭钱不用你们贴了,他很会做饭,我买菜,他做饭来抵饭钱,我吃点亏算了。”
苏林瑾真的佩服陆征,他无时无刻不在算账。
可她看着阮令齐的样子,真的不信他居然很会做饭。
似乎看懂了她的不理解,陆征说:“他做饭的时候不这样,特别正常。”
苏林瑾突然想起以前处理过的一笔坏账。
对方患有一种精神疾病,只有在特定情况下保持清醒,平时都无法正常沟通。
审批的时候,骗贷人让申请人处于清醒状态,等款子下发后,骗贷人携款出境,而对方因为精神异常无力承担还贷。
这笔坏账成了公司内部的培训案例。
难道阮令齐也是这种情况?
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构想,她问:“陆征,家里还有菜吗?”
“有是有……准备晚上吃的。”
“那好,现在就让阮令齐做,你去享受做题吧,等好了再叫你。”
陆征看着墙上的挂钟,现在下午三点,确定这么早做晚饭吗?
阮令齐被带进厨房。
苏林瑾只是把米和菜拿出来,他果然马上进入了一种有序状态。
淘米,洗菜,拍姜蒜,一步一步做起来像大厨一样游刃有余。
她现在相信陆征说的,阮令齐真的很会做菜。
“姜永垚不见你吗?”
“不,他不知道我被单位辞退了。”
姜望和苏林瑾再次相视,各自从对方眼中看到惊奇。
“他跟你之间的交易是什么?我们能猜到你家有好东西在四合院里,但具体是什么,在哪里,你没有告诉他。”
阮令齐手下不停:“姜永垚答应给我找一份工作,也答应给我一笔钱,让我签字把家里的东西转赠给他处理。”
他说到这里,略顿了片刻,抬头说,“工作,他给我找了,可钱他一直没给我。我妈上个月实在病得撑不住了,我就找他,我说东西给他可以,但我需要一笔钱给我妈治病。”
“你找他要多少?”
“要八百,我妈病得很重。”
真的不算一笔小钱。
以周娟那样小气的人,苏林瑾觉得这八百相当于剜了心头肉那样疼。
“他给了吗?”
“没有。我妈没撑住,过去了。这钱我也用不着了。我守了三夜灵,工作出了纰漏,厂里把我给辞退了,我没了住处,也没了钱,实在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