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老季以前……哎你现在遇到他还是好说话的时候，他以前可没这么随和，说话毒舌得很。但他去工作后变化挺大的，跟你以前待过的集结营也有点关系，就是他以前是集结营的数据研究员。”老袁唠嗑的时候就止不住话，“就他第一次进工作组的时候，变化最大也是那段时间，那时候他每周回学校一次，就进数据室。”
nbsp;nbsp;nbsp;nbsp;“听说是检测对象跟他对着干，三次监测三次被发现，你知道做监测员那种工作，暴露等于是工作失误。他读书时期可没这么有过失误的时候，一入社会就遭受毒打，而且那段时间他家里……”
nbsp;nbsp;nbsp;nbsp;老袁说到这忽然停住了口，“监测研究员很枯燥的活，成天对着数据，一周可能都没跟活人说过话，我们同届有几个去做没两个月就请辞了，就他一个人做了一年多。我们都说他现在的性格都是磨出来的，哎，等你以后工作就知道了。”
nbsp;nbsp;nbsp;nbsp;老袁没有再闲聊，而是让周随随意。
nbsp;nbsp;nbsp;nbsp;周随没听到过季栖元以前的事情，乍一从其他人口中得知，有种奇怪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通讯器里礁石头像安安静静，没有参与游戏群里的热闹，他点开季栖元的星网主页去看，发现他的主页里好像也没摆很多东西，唯一能看到的是季栖元游戏经历很多，零零碎碎的全息游戏，每个都只玩了短暂的时间，反倒占据他游戏时间最多的是神树。
nbsp;nbsp;nbsp;nbsp;一度阴阳的资料很贫瘠，甚至还不如他发视频的主页热闹。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是不是好奇心驱使，周随切出了神树游戏，在星网上好奇地搜了‘季栖元’的名字，这一搜弹出来的是丰富的履历，全都是各种论文与座谈会信息，也看到了他就职的首都星第一研究所。
nbsp;nbsp;nbsp;nbsp;“怎么在偷偷搜我？”
nbsp;nbsp;nbsp;nbsp;声音乍然出现，周随猛地一顿，回头时就看到西装革履的季栖元。
nbsp;nbsp;nbsp;nbsp;对方好奇地低着头，视线不转地看着他的虚拟器屏幕，如同游戏内熟悉的那样，站在侧身看他。
nbsp;nbsp;nbsp;nbsp;第112章第112章他才意识到自己看了他……
nbsp;nbsp;nbsp;nbsp;第112章
nbsp;nbsp;nbsp;nbsp;周随回过神来有种被抓包的感觉，伸手就想把画面关掉，而季栖元先他一步点开了那个界面。
nbsp;nbsp;nbsp;nbsp;动作交错间，周随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停下。
nbsp;nbsp;nbsp;nbsp;季栖元微微低身，正好靠在周随所坐的沙发后面，倾身过来的时候有种将周随围拢住的错觉，互相触碰信息面板的事在游戏内时有发生，但从未有一次这么近的距离。
nbsp;nbsp;nbsp;nbsp;男人的靠近娴熟又自然，身上有股淡淡的气味。
nbsp;nbsp;nbsp;nbsp;似乎是香水，有点好闻。
nbsp;nbsp;nbsp;nbsp;“怎么不问我？”他说。
nbsp;nbsp;nbsp;nbsp;周随：“随便搜搜。”
nbsp;nbsp;nbsp;nbsp;“诶，你怎么过来了？”
nbsp;nbsp;nbsp;nbsp;老袁意外道：“不是说就在那边待着吗？”
nbsp;nbsp;nbsp;nbsp;会议楼就在办公楼隔壁，隔着落地的玻璃窗，外面大道上的学生一览无遗。
nbsp;nbsp;nbsp;nbsp;“午间休息，那边有人过去，我出来透口气。”季栖元的视线掠过老袁书架上往外摆的相册，视线中那点变化很微弱，敛住神色后他自然地在周随身边的位置坐下，与老袁说起话来：“下午那边还需要你去主持，有几个主任都过来，你走不开。”
nbsp;nbsp;nbsp;nbsp;“知道知道，你说你好好地挑什么日子，我昨天问你你不答应？”老袁道。
nbsp;nbsp;nbsp;nbsp;季栖元道：“昨天没时间。”
nbsp;nbsp;nbsp;nbsp;周随没说话，昨天他们还在打欲神副本。
nbsp;nbsp;nbsp;nbsp;“早上上课怎样？”季栖元如常地问。
nbsp;nbsp;nbsp;nbsp;周随道：“老师讲课挺认真的。”
nbsp;nbsp;nbsp;nbsp;“可以听懂。”
nbsp;nbsp;nbsp;nbsp;这话把旁边老袁逗笑，“老季，我发现你这师弟说话挺逗的。”
nbsp;nbsp;nbsp;nbsp;轻松的氛围让周随放松下来，他稍稍坐定就看到季栖元转发给他的资料书，全都是今天上课专业方面的。
nbsp;nbsp;nbsp;nbsp;“闲着没事拉了个表。”季栖元道。
nbsp;nbsp;nbsp;nbsp;周随一下就坐直了，原来这就是学霸吗？
nbsp;nbsp;nbsp;nbsp;办公室里就三个人，季栖元跟老袁在说话的时候。
nbsp;nbsp;nbsp;nbsp;周随已经把通讯器页面关了，跳到星网的聊天群里。
nbsp;nbsp;nbsp;nbsp;只是突来的好奇心并没有缩减，兴许是看到年轻时期的季栖元，再次看到现在的季栖元时，他会忍不住去观察样貌与变化。西装革履的季栖元没有了照片上那学生气的感觉，在听到这个人待在集结营一年重复着枯燥的实验时，周随脑海里浮现的只有生病晚上的医疗站里，数据台前的季栖元。
nbsp;nbsp;nbsp;nbsp;大概是那个样子，再年轻点。
nbsp;nbsp;nbsp;nbsp;脑海里凝练出另一个人的形象时，周随划着群聊信息的手蓦然一顿，有点诧异地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去好奇以前的季栖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