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隅池的猫前两天生了一场病,更加粘人了。
一晚上没在家,从进家门它就一直在他的腿边不停撒娇。
司隅池坐在客厅沙发上,将他放到自己腿上,掌心抚摸着它的毛,见它蜷缩成一个球,莞尔一笑,半夜无人的客厅内回荡着一句:“你没听到它在说想你么,明天能见一面吗?”
路即欢躺在床上,脑子轰的一声炸开锅,睫毛轻颤,握紧手机强壮镇定道:“你的情话真的很烂,再说过了明天就是周一了,为什么非要明天见。”再说下去,路即欢害怕一个冲动就答应了,“时间很晚了,不说了挂了。”
路即欢挂的迅速,没给他回复的时间。
这通电话不打还好,打完路即欢直接更睡不着了。
天亮的时候她才沉沉睡去。
窗外的雨已经连续下了三天,迟迟没有放晴的征兆。在嘈杂的雨声下,窗帘拉的密不透风,卧室内一片漆黑,路即欢睡得格外安稳。
枕头下的手机铃声如夺命连环call般,扰人清梦。
路即欢摸黑从枕头底下捞起手机,刺眼的光亮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等视线慢慢适应后,发现是赵弦的电话,在响第六遍的时候,路即欢及时接起,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问:“干什么?”
“今天我生日聚会来不来?”赵弦在手机那头说,应该是在外面的街上,周围声音很吵。
路即欢再次恍惚,看了眼时间,“你生日不是下周三吗?怎么提前了。”
“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天天上晚自习,周三根本没时间,趁着今天大伙都有空,提前过呗”路即欢闭眼听着赵弦声音,不知道如何开口拒绝,她妈现在就在客厅外,肯定不会让她出去的,“赵弦,我可能去不了。”
“为什么啊!不是,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路即欢,同学一场,你这都不来……”话说到一半手机就被人抢了过去,“怎么了”
听着那头熟悉又有散漫的声音,路即欢睡意被驱散的一干二净。
路即欢惊讶坐起身,不确定、试探性的喊了句人名:“司隅池”
“是我”司隅池略带惋惜地问:“你不来了吗?”
“怎么你想让我去。”说完这句话,路即欢就后悔了,感觉这话多多少少沾点暧昧。
昨晚他给自己打电话,说要见面,没想到今天他用赵弦生日逼迫她出去。
沉默许久,司隅池闷闷笑了两声,用更暧昧的语气说:“虽然我已经一天没有见过你了,虽然我很想你来,但是现在你妈不让你出来,是吗?没关系,反正赵弦的生日对你也不重要。”
听司隅池这样说,路即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好歹她跟赵弦还做过很长时间的同桌,不去显得她太无情。
路即欢陷入了沉思,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她在想该找什么借口出去。
烧烤店内没到饭点,店里没有什么人,赵弦这一桌零零散散坐了四五个人,都是同班同学。
赵弦看着一旁司隅池拿着自己手机,俊秀的双眼笑的弯弯,嘴角泛着迷人的笑。
提前过生日这个提议还是司隅池提出来的,他现在怀疑,这混蛋只是利用他过生日,引诱路即欢出来的一个借口。
赵弦鄙夷地啧啧两声,不知道路即欢说了些什么,只听到司隅池眼神一下变得柔和,宠溺地说:“好,那我去接你,雨挺大的,记得多穿点衣服。”
挂断电话,脸立马变了一副模样,无情地将手机扔在赵弦怀里,“我先去接人。”
“呦,又给路即欢当驴使唤呢。”
赵弦说话够损。
司隅池蹙眉,似乎是不满赵弦的用词。
什么叫当驴使唤。
临走前懒散地拍了拍赵弦的肩膀,嘴角挂着微笑“这叫甜蜜的使唤,你叫她不出来,我一叫就叫出来了,还看不出来吗?再说了,有人想让她使唤还没机会呢,你猜猜她为什么选中我。”
赵弦打死也没想到,当初那个无法无天的大少爷,别人对他指手画脚,直接将人按在地上猛揍一顿的大少爷,现在竟然围着一个女孩团团转。
司隅池现在他看来很像一只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