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低头吃饭,有种古怪微妙的感觉,不过现在心态变了,她又觉得该享受就享受,不要太过为难自己。
再说了,她从未想过要对他们坏,从始至终,她自认自己是个负责任的向导,一直都是真心对待他们,想要净化、抚慰他们的伤。
梵臣看了一眼招摇蓬松的狐狸尾巴,阴恻恻地勾起嘴角,冷冷地笑了一下,讥讽道:“死狐狸,听说你还发了烧,怎么……他们没治好你,又在发骚了吗?”
温楚:“……”
面容妖孽的男人狐狸眼轻轻地弯了弯,长发漆黑如墨,墨瞳弯了弯,笑盈盈道:“我是不在意,只是宝贝关心我,要带我去。听说某个人,没有得到宝贝的欢心,只能偷偷摸摸溜到她的房间,不知道的还以为见不得人呢。见不光的男人,又何必留着呢,闹心。”
听见这话,温楚心里稍微有些微妙。
她目光稍稍一偏,看向旁边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脸上带着精致的银色面具,覆盖在五官优越的面孔上,红色的眼瞳有些深邃。
其他人在吃饭,他手臂抱着胸,不声不响地坐在那里。他似乎没有在众人面前吃饭的意思,也懒得搭理别人窥探的目光,一点儿也没有在其他男人面前摘下面具的意思。
只有在跟温楚单独相处的时候,他才会成为主动的那一个,迫切的将面具摘下,露出那张阴郁沉冷的脸,红眸里是渴欲、难耐、急躁,把她死死搂在怀里,俯身下来,手指扣住她的下巴,不让她挣脱,深深地吻上来。
那些渴欲与贪念,通通映在那双淡漠的红色眼珠中,仿佛浸染上了血一般。
每次温楚对视的时候,都会有种心尖发颤,快要被他热烈燃烧的感觉。
可是他这个人明明很冷,孤僻又冷漠,游离在人群外,根本不喜欢跟其他人挤在一起,也不喜欢待在人群中,是那种难以接近的傲慢。
就像是现在,他也没有跟其他人交流的意思。温楚毫不怀疑,他出现在这里,仅仅是为了她在心里罢了。
两个同样是红色眼瞳的人,都偷偷跑到她的房间,现在被姬墨戳穿,温楚心情有种古怪的感觉。
但他好像不太介意,人鱼哨兵的眼神仍旧淡漠,唯有视线同她对上的那一刻,温楚才能感受到他眼眸里的火热视线。
梵臣听见姬墨的挑衅,缓缓勾起嘴角,一点也不觉得羞耻,眉梢挑起,一副“我就是偷了,你奈我何”的混蛋模样。
这还没完,男人忽然倾身过来,在温楚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在众目睽睽下,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口。
温楚懵逼,愣在原地,还没回神。
餐桌上气氛瞬间就变了。
梵臣像是没感受到一样。
温楚脸猛地红了,无语,随手拿起碟子里的小李子,手指了他一下,两秒钟。
梵臣红眸看向温楚,摸了摸鼻尖,没有动了,听话地坐在那里,任由她恼火地砸在他头上,掉下来,才眼疾手快地接住,语气还有些委屈:“老婆。”
姬墨眼眸眯了眯,狐狸眼泛着冷意,讥讽道:“梵臣队长的无赖真是让人心惊。”
梵臣认错只会跟温楚认错,可不会管其他野狗,嘴角勾着笑,讨好地给温楚夹了一块肉丸,放进她的碗里,缓缓往后靠在椅背上,瞥了姬墨一眼,眼眸吊儿郎当:“追老婆还要在乎什么羞耻心,还要在乎用什么明的暗的手段,老婆喜欢就行了。难道我还要像你这样装模作样,摆出一副绅士的样子,谁不知道你是只笑面狐狸?”
姬墨淡淡垂眸,长长的睫毛一掀,目光转向温楚,视线中有些无辜,白色的耳朵轻轻地抖了抖。
温楚再次不可避免地被他的耳朵吸引住,连带吃饭的动作都停了。
过了两秒钟之后,她才猛地反应过来,感受到脚踝上的束缚。
姬墨嘴角勾了勾,手指撑着下巴,温柔地看向温楚,黑眸略微湿润,只是眼瞳中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妖媚。
温楚知道姬墨这是在勾引她,想了想,既不想助长他的气焰,也不想参与到他们争抢的游戏中,干脆利落地低下了头。
她往嘴里塞了一块肉,慢慢咀嚼着,谁也不搭理。
姬墨微微一顿,脸上闪过一抹无奈。
梵臣笑了一声,转头看向温楚,语气浑不吝:"宝贝这只死狐狸是不是很烦,要不要我帮你把他赶走?"
温楚转头看,对上男人的视线,警告地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你也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