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玦:“就是不知道是否真的担得起你的最喜欢。”
我盯着秦玦傻笑,好一阵后才开口,“只是闻闻酒味,皇上就醉了吗。”
秦玦倾身逼近我,将酒杯从我仿佛焊死的指关节中取出,我看着他潋滟又泛着冷光的眼眸,直到杯口抵住我的嘴唇才回神。
梨花再香也会腻。
我想起了某些更香气四溢的东西,就着他的手,将满杯饮尽。
秦玦的心情瞬间糟糕到了极点,他猛地掷出酒杯,酒液已尽,香气未散,令他恶心的味道不仅没有甩掉,反而在室间铺散。
一些被刻意忽视的痛楚像开闸的洪水般争先恐后涌现了出来,酸涩、惊悸、嫉妒、惴惴不安,胸腔的锐痛让他神志不清般觉得自己口鼻都无法呼吸。
他突然很想撕破这张可恶的膜,周越还在牢里,不用想都知道她出宫后会去哪里。
京城,除了周家,不还有个乔云州吗。
她回宫那天穿的裙子,上面的花纹藏着乔家的徽印。
“周妧。。。。。。”他想说些什么。
我突然上前,将酒渡进他的口中,一滴不剩。
这么美味的东西,为什么要讨厌呢。
目的达到了,懒得听他想说什么。
无所谓吧,反正都要爱我。
他没料到我的动作,被呛地咳嗽了起来。
嗓子里火辣辣的,一路烧到胸口。
我遗憾道:“啧,这么一比,果真酒都没那么好喝了呢。”
秦玦弯着腰咳的厉害,整张脸铺上艳丽的薄红,“你!”
他深呼吸,“周妧,不要以为朕会一直惯着你,也不要以为耍些小把戏就能把朕玩弄于股掌间了,朕的底线,你碰不得。”
我点头。
他道:“既入了宫,前尘旧事一笔勾销,有的人,你不可再见,宫中有的是比这更好的酒,眼光放高点,别这么不入流。”
我乖巧点头。
他继续道:“朕。。。。。。也不指望你全然尽到妃嫔的本分,但,若你肯,朕的意思是,若你能做的差不多。。。。。。不会屈了你的。”
我又想笑了,这下我终于敢放心大胆的做任务了。
秦玦,你到底在跟谁说话呢。
这看似对我提要求的每一句实则更像是对他自己说的。
我从来就不认为我能够欺骗的了他,他是皇帝,只有他才能骗的了自己。
我要的,一直是他的心甘情愿。
宫外的最后一天,乔云州叫人送来了三件不同的裙子,我选择了最华丽昂贵的一件。
只有这件绣制的花纹下藏着与乔云州衣服上相似的图案。
应该是某种身份的象征。
由于奢华,乔云州笃定我会选。
由于奢华,我笃定秦玦能看见。
如果不是看到了衣服,秦玦又怎么狠得下心重罚我。
如果他没有动怒打我,我又怎么能逼他一点点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