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数落进祁正国耳中。
他表面仍专注于文件，心底却泛起一丝笑意。
这年轻人贪心又直白。
不过，倒比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圆滑之辈有趣得多。
“电影项目结束后，那科研项目的公开计划书，也送我一份。”
祁正国悠然说道。
“二叔！您是说您愿意投资？这太好了！”
楚衍猛地抬头，震惊和狂喜在眼底翻涌。
“对了，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祁正国抬手止住他的絮叨，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让会议室陷入短暂的寂静。
楚衍的笑容僵在脸上，喉结滚动了两下才开口。
“父母双亡很多年了，我是在舅舅家长大的。”
“没有人能依靠，只能自己咬着牙往前走。”
他语气平静。
祁正国的神色一滞，随即轻叹一声。
“可惜了。”
他低声呢喃，目光不自觉柔和下来。
“没什么可惜的。”
楚衍却抬起头，眼神清亮坦荡。
“没了牵挂，反倒能放手一搏。”
“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倒也自在。”
他轻笑一声，语气带着释然。
这话看似洒脱，却藏着经年累月的倔强。
祁远和祁正国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既然如此，就把这股子劲儿用在项目上，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祁正国缓缓点头。
“不必把这当成施舍。”
“我开公司二十年，股票基金的收益足够养老，多投几个项目不过是数字变动。”
“你能让我在直播浪潮里看到新意，自然也值得再赌一局。”
祁正国笑着说道。
楚衍也没想到，对面的老人居然如此财大气粗，
“我记得苏瑶说过，你有个亲人？”
祁远目光闪过一丝疑惑。
“那是网上认的父亲。”
楚衍笑着打了个哈哈，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