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院士，我一直以为你们老一辈的科研工作者，都不太在意这些人情世故。”
他忍不住说。
“糊涂！”
尹翔提高了声音。
“你以为院里的科研经费是凭空来的？”
“每次申请项目，哪个不是要四处奔波，和各方沟通？”
“就说咱们实验室的扩建项目，要不是我厚着脸皮去找以前的老同学，磨破了嘴皮子，能批下来？”
“人情世故不是庸俗，是一种能力。”
“你想推进科研项目，需要资金，需要设备，需要合作，这些都离不开与人打交道。”
“学会圆滑处事，不是让你失去原则，而是让你在坚持初心的同时，更好地达成目标。”
见楚衍不说话，尹翔放缓了语气。
楚衍还想争辩。
尹翔打断他。
“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觉得这些都是虚的，不如埋头做实验实在。”
“但你要明白，科研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是需要整个团队，整个系统共同努力的。”
“你更要学会整合资源，协调各方关系。”
“就拿这次的投资人来说，他们带来的不只是资金。”
“还有人脉，资源，甚至可能是未来的合作机会。”
“你躲着不见，看似省了麻烦，实则是断了自己的路。”
尹翔的话像一记重锤，敲醒了他。
或许他在人情世故方面，确实太过天真。
“听我的，好好准备准备，去见见投资人。”
尹翔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并非不知道怎么去处理人情世故。
只是在听到电话里的那个熟悉的声音以后，心里总是莫名的想要去逃避。
这种感觉楚衍分不清楚是自己的问题还是原主的问题。
“尹老，我明白了。”
他攥着手机沉默良久，最终低声应下。
挂掉电话后。
他望着镜中略显疲惫的自己。
简单整理了一番便出了门。
车库里，那辆黑色防弹车正等着他。
司机见他走来，立刻上前打开车门。
看着这辆车，楚衍真觉得自己的身价似乎都高了不少。
而且这辆防弹车走在路上总能够吸引其他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