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迟对于突如其来的问题不知所措，双手捏的指节发白，半响过后，方才叹了口气。
“为什么要提这个？”
邱念的目光垂落，海藻似得长发散落在肩头与床单上，映着松垮裸露出的肌肤，对旁观者来说有着强烈的视觉冲击。
“是我没资格，我不配谈感情，所以你只是因为怜悯吗？”
本应该肯定的回答，车迟却无法简单说出口，明明没有被她的目光直视，但语言像是刀子透人心。
他依稀还记得，当时朋友开玩笑地拉他过来，本该拒绝的他在得知对方的背景，没忍心地答应下。
床畔间的第一次见面，仿若将他们的关系定义为单纯的情色交易。
只有他清楚，女人言谈举止中的干净与理性，恰与一直以来他所憧憬的一致，于是他愈是交谈，愈是遗憾。
下意识地，他总是避免了谈及自身的问题，没想到却被面前的女人轻轻挑开。
“不，不是这样。”车迟的双眼透过眼镜，变得锐利起来，他作出了否定的回答。
就在邱念不确定，对方是在回复前者还是后者的时候，他继续开口。
“我们相处的时间还少，如果我说喜欢你，也太不尊重彼此的感情了，你能明白吧？”
这段话他说的很慢，仿佛字斟句酌着地还在进行着思考。
“我明白了。”邱念的眼睛忽然如湖水般清澈发亮，“那现在要继续下去吗？”
车迟为难地僵在原地，刚刚做出这种事的真的是自己吗？但女人的期待又令他无法拒绝。
他刚动手解开领带的一处结，手腕处就被邱念狠狠地咬住了。
“嘶——你要干嘛？”
“你还是不是人。”
“什么？”
“你连禽兽都不如。”
“……”
“你不说话，哑巴了？我要说的再直……”
车迟捂住了她的嘴巴，不想听到接下来的话，或许是觉得这样粗俗的话不适合她来说。
下一刻，原本手腕处松开的领带又被箍紧，邱念仰着头露出了脖颈，一脸吃惊地笑了，饶有兴趣眯起了眼。
车迟在想办法脱她的衣服，举动粗暴又生疏，看得她只想摇头，心中好笑。
白炽灯的亮光打在男人的额头上，留下亮色的反光，邱念仍在描摹他的脸，一种陌生的情绪升温放大。
她油然而生地想要被对方占有，想被拥抱在怀里。
往日的希冀一股脑地涌出，让她无法分辨自己喜欢对方的程度。
掀开上衣，埋入胸脯的男人，面上微红色调的颗粒感让她觉得兴奋。
“车迟，我喜欢你。”邱念之前还怎么都不好说的话，霎那间就脱口而出了。
男人愣怔地抬头，凝固的表情是诧异与意外，下一刻他吻上了她，重重地似乎要将她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