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但好在后来没多久,两个人就绝交了。
nbsp;nbsp;nbsp;nbsp;谁曾想这还没过去多久,居然又玩到一块儿去了。
nbsp;nbsp;nbsp;nbsp;大家心里都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忍不住开口道:“你忘了上次宋时溪是怎么疏远你的了?那种人根本不配跟你做朋友。”
nbsp;nbsp;nbsp;nbsp;“对啊,宋时溪有个那么有钱的亲戚,要什么朋友没有?还稀罕你?”
nbsp;nbsp;nbsp;nbsp;“咱们得有自知之明,不要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多掉价啊,她心里估计只把你当半个丫鬟,什么事情都使唤你做。”
nbsp;nbsp;nbsp;nbsp;寝室总共六个人,抛开吴秋红不谈,就属凌娟蹦得最欢,她一边说,一边瞥了一眼吴秋红手中拿着的桶,暗示意味十足。
nbsp;nbsp;nbsp;nbsp;吴秋红便也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去,脑海中却想起下午在后街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那摊位油污多,打扫起来要费一番功夫,宋时溪一开始不让她动手,是她看不下去主动帮忙,两人全程有说有笑,后来打扫完了之后,宋时溪还请她吃了油茶。
nbsp;nbsp;nbsp;nbsp;那甜滋滋的味道到现在都还残留在嘴里,让人忍不住勾唇。
nbsp;nbsp;nbsp;nbsp;吴秋红性子虽然老实木讷,但是她不蠢,看得清好坏,可能宋时溪之前的确不是个能深交的人,但是现在的她却不一样,言行间尊重有礼,她看她的眼神是平等的,并不像凌娟口中说的那样带着上位者看下位者的优越感。
nbsp;nbsp;nbsp;nbsp;而眼前这些人,看上去是为了她打抱不平,实则各怀鬼胎,打心底看不上她。
nbsp;nbsp;nbsp;nbsp;思及此,她冷声开口道:“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管好自己吧,有空在别人背后嚼舌根,还不如多看几本书洗洗脑子。”
nbsp;nbsp;nbsp;nbsp;她这话说得毫不客气,怼的旁人都是一噎,悻悻地闭了嘴。
nbsp;nbsp;nbsp;nbsp;只有凌娟还在不依不饶,气愤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为你好,你还反过来骂人?”
nbsp;nbsp;nbsp;nbsp;可惜这个时候吴秋红已经转身出了宿舍去洗漱了,凌娟一肚子的火只能被迫咽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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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深市那边说天合送方案过来了。”
nbsp;nbsp;nbsp;nbsp;黑色轿车缓缓驶进院落,徐进泽一边说着,一边透过后视镜看了后座的男人一眼。
nbsp;nbsp;nbsp;nbsp;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衬衣,领口随意地敞开着,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身形笔挺颀长,面容清隽出众,尽显冷淡矜贵。
nbsp;nbsp;nbsp;nbsp;晚上在曲园和几位厅级领导吃饭,直到现在才散了局,秦樾喝了不少,这一路几乎都靠坐着闭目养神。
nbsp;nbsp;nbsp;nbsp;这会儿闻言,也只是淡声道:“等回去了再说。”
nbsp;nbsp;nbsp;nbsp;言外之意,便是要冷天合一段时间了。
nbsp;nbsp;nbsp;nbsp;徐进泽心领神会地没有再开口,暗暗同情了天合几秒,但同时又觉得他们纯粹是自作自受。
nbsp;nbsp;nbsp;nbsp;自打开放后,深市发展速度惊人,短短十年,昔日的小渔村就换了个崭新面貌,其中抓住风口,赚得盆满钵满的不在少数,可真正能守住这份财富的却没多少。
nbsp;nbsp;nbsp;nbsp;秦樾当年从一个小包工头做起,带着战友一路稳扎稳打,低调行事,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吃下了市场上的大部分蛋糕,而等旁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nbsp;nbsp;nbsp;nbsp;这次秦氏的新项目招标,像天合这种一开始自诩清高,高高挂起,后来意识到不对劲,才来攀关系求分一杯羹的公司不说成千上百,几十家是有的。
nbsp;nbsp;nbsp;nbsp;只可惜,秦总好像都不太感兴趣。
nbsp;nbsp;nbsp;nbsp;徐进泽收起乱七八糟的思绪,停好车后,下车绕到后座打开门,恭敬道:“秦总,到了。”
nbsp;nbsp;nbsp;nbsp;“嗯,辛苦了。”
nbsp;nbsp;nbsp;nbsp;秦樾睁开眼,先是揉了揉眉心,然后才下车。
nbsp;nbsp;nbsp;nbsp;虽然喝了不少,但是他的意识还算清醒,用不着搀扶,自己就稳稳当当进了屋。
nbsp;nbsp;nbsp;nbsp;这个时间点家里人都睡了,他没打算惊扰,借着月光去了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只是刚喝了两口,就被不远处传来的声响给打断了。
nbsp;nbsp;nbsp;nbsp;秦樾倏然皱起眉头,身体比迟钝的大脑转得快,顺手抄起一旁的擀面杖就冲了过去,他的动作又快又谨慎,没发出任何动静,就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了声源。
nbsp;nbsp;nbsp;nbsp;他举起擀面杖,可等看清屋内的情形后,他动作一僵,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nbsp;nbsp;nbsp;nbsp;又是杂物间。
nbsp;nbsp;nbsp;nbsp;眼前的地方十分熟悉,只不过不同于上次的昏暗无光,这次灯光大亮,将屋内各个角落都照得十分清楚,当然,也包括那个站在熨衣板前的女人。
nbsp;nbsp;nbsp;nbsp;她穿着浅粉色的睡衣,长发随意绑着,柔顺地垂在身后,颊边散着几缕碎发,贴着白皙尖细的下巴,越发衬得她肤色赛雪。
nbsp;nbsp;nbsp;nbsp;由于侧着身,她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依旧在细致地熨烫着衣物,但或许是铁制的熨斗有些重,她拿着有些费劲,又要时不时去炉子上热一热,时间久了,便会换另一只手,整个过程耐心且温顺。
nbsp;nbsp;nbsp;nbsp;秦樾望着这一幕,喉结莫名滚了滚。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