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他注意到她的走神。
“没什么。只是在想你何时会签名?”
他没回答,反问:“你为什么回来?”
“丞总,你又把我当成别人。”她懒懒的回,把小毛巾刷到他泡在水里的背,又刷回到他肩上。
背对池沿的他转身抓住她手腕。
她以冷静又平静的神情看着他。
她怎会又怎能让他抓到小辫子?
“你是不是有别的男人想回来离婚?”他有些不理智的说。她的过于平静让他不能平静。
“你要不要自己听看看你自己在说些什么?”贺兰冰心反问。她是凌晶晶,不用跟他离婚。
被性欲冲昏头的他可没想那样多,将她拉近狠狠亲吻她。
洗手台面上他的手机发出警示声,公冶丞立即放开她,拉下挂于墙上的大浴巾围在自己腰上。
他拉着贺兰冰心移动到手机旁,见手机闪动警示画面表示有人闯入,他很快把台面上自己的手链挂到她手腕上,抓起手机和手表,拉着她进到更衣室,推开位于最里面的落地镜子。
“沿着梯子往下爬到地下室,你会很安全。一个小时之后如果我没找你,里面有电话,打给小章。”他边穿衣服边说。
“发生什么事?”
“贺兰冰心的敌人,恐怕找上门来。”公冶丞毫不怀疑。
“你想干嘛?”贺兰冰心感觉整个身体升起一种恐惧。
“我想知道谁是幕后主使。”公冶丞明白她不相信贺兰家覆灭,家道中落到现在这个程度和他之外的人有关。
“什么意思?”她看着他。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把她推进镜子后小空间,示意她沿楼梯往下爬。
他深深看她一眼,把镜子关上。
“公冶丞!”
她试图推开镜子无果,只能依他所言爬下梯子。
“这是一楼那间锁上的房间后面。”她降到一楼的高度时意识到所处的方位。
楼梯底部是一个避难所,这国家规定每个家庭都需要一个,于是连公寓大楼每个单位都有一个不对外开窗的水泥小空间,里面平时有一到两周的存粮、水、日用品、衣物等等。
“这比平常的避难所大很多。”贺兰冰心发现这里面还有酒窖。
品酒用的小沙发上有手机和笔电。
她拿起手机坐在沙发上检查,手机没有设密码,里面联络人只有小章和他公司。
所以,这一切是计划好的,他早预测到有人会闯进来。
她身为贺兰冰心时,是公冶丞的妻子,对他有一定了解。
打开笔电,原本就没关机,但是有设定密码,她思考一阵,把两人结婚纪念日输入,那是以前两人婚后共有物品的密码,果然解锁。
萤幕上是房子监视影像,可惜马上就断线留下漆黑一片的影像。
她端详起自己手上那重逢之后公冶丞平常戴在手腕上的皮编手环,看似平常但里面八成装追踪器,有钱有势的人满怕死的。
他不是怕她跑掉,就是怕她被抓走拿来当跟他谈判的筹码。
以前没有这些科技,否则她的行踪就完全被他掌握,增加离开或凭空消失的难度。
往后她得更加小心,对他也好,对别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