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吃饭。”他对她的平静不满故意刁难。
她知道今晚不会太好过关,如果她还要他的签名。压下原本想反驳的话,她在床边坐下,拿起餐具服侍他用餐。
还好,她知道他饮食习惯,而这几年似乎也没有改变。
以前在国外认识交往的时候,注重健康缘故,他向来注意三餐营养,也煮得一手好菜。
刚结婚时,他工作忙,她那时没有出去工作,就在家当家庭主妇,他的吃穿用度都是她打理。
可是他不是很晚回家就是不回家。
后来,甚至有外面的女人时不时对她挑衅,有些是当面,有些是不知哪来的简讯或信件。
一开始她还可以说服自己以他的身份地位,外面的莺莺燕燕对他虎视眈眈。
当她察觉他在商业上逐渐针对贺兰集团,她不得不提防。
她先是加入董事会,然后开始参与贺兰集团的公司营运。
有时两人在同一商业场合,却不是同时去或是一起去的,而是分开代表不同公司出席。
多少看到他和外面女人的互动。
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她庆幸他没有嫌不好吃,但今晚绝不止如此。
公冶丞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种普通家庭生活,从前他眼里只有公冶集团生活总是忙碌,她不在之后,他时常悔恨以前没有多花点时间和她在一起。
现在又有机会重温旧梦,他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他用完餐,她端起餐盘往房外走。
“你拿来这吃。”他想看到她好好吃饭。
她没有反驳,把自己的那份晚餐端到他房里梳妆台,坐在镜子前面吃。
她偷偷抬头看镜子,他坐在床上看文件。
他们是出国留学认识的,虽然他没有隐瞒过自己身份,刚开始她认为他不过是跟别的有钱人家一样、和贺兰家小孩相同,反正就是不愁吃穿富三代太子爷其中之一。
比她年纪稍长,他虽不纨绔,念书也满厉害的,甚至能教她念书,可他当时是刻意接近她,后来跟她结婚也八成为贺兰家财产。
公冶家和贺兰家梁子据说结在清朝。
对她来说,几辈子前的事不是很重要,父母也因为公冶丞身份是门当户对有钱人不是很在意他是公冶家的人,所以两人留学回来之后很爽快答应他们结婚。
可她没料到,这个看似幸福美满的婚姻葬送几乎整个贺兰家。
公冶家比贺兰家想象的还要远远在意过去的事。
谈亲事的时候双方家长和甚至一直到婚礼当天才见面的两边家族长辈相处都很正常。
虽说她爷爷和奶奶有很多孙子、孙女,她不是最受宠的,不过起码她的一切让爸妈在老家很有面子,这个各方面平平稳稳的孙女还是有些地位。
刚嫁过去时,她以为公冶家对她的疏离是由于陌生,时日一久就会改变。
曾经她为他忍耐,不理会公冶丞老家给她的压力,可惜她所做的努力都白费,还赔上整个贺兰集团和几乎毁灭贺兰家族。
发现他注意到她在偷看他,她低头改看起自己的手机里的今日新闻,作为一位公司主管熟知世界各国新闻有时候能在商业上独占鳌头抢得先机,这也是她跟他学的。
慢慢吃完晚餐,她端起餐盘往房间门外走。
“你去哪?”他注意到她移动。
今晚他不能让她离开视线太久,他不想拿不明人士今晚可能找上门的事来吓她。
“洗碗。”她没有回头,现在连去哪都要跟他说?他之前甚至懒得见她。
“洗完上来帮我洗澡。”他平常的语气说得似乎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你??。”她终于转身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