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章已经让地主亲人同意去说服和现行犯一起被警方逮捕的地主出售,算是对你的赔偿。”
她点点头表示理解。
他坐到沙发区用餐,她需要休息,而他想冷静一下。
她看到自己的公事包在沙发上,他记得她总是要自己的包包随身。
见她想下床,他问她:“你要去厕所?”
“嗯。”她转身想走进病房里的浴室。
“要我扶你吗?”
“好。”她还很虚弱,而且有些晕眩,没有理由拒绝他的帮忙。
他帮她进到浴室,按住她想关门的手:“别锁门,身体不舒服出个声。”
“好。”她给他一个虚弱的笑。
出来之后,她表示想拿自己的化妆包做简单盥洗。
他又扶着她走到沙发边让她打开自己的包包,才坐下来吃饭。
他从来不会偷看她的东西,所以她不担心他发现那些药。
可他如果曾翻看她的物品,两人也不会有今天。
“你别起来,我自己可以。”她觉得自己恢复一些。
病房虽然满豪华的还有电视、冰箱和有洗手槽的吧台,但不是很大,行走距离不远。
“需要帮忙喊我。”他明白她伤的是手不是脚,她独立习惯。
“嗯。”她庆幸他不会看到她吞那些药,她不想让他知道太多关于自己的事。
她拿起化妆包抱在怀里,拿他打开递来的桌上一瓶小矿泉水缓缓走进浴室,把门关好,先吃药,再把卸妆用湿纸巾拿出来卸妆。
他知道她爱干净休息之前要洗脸刷牙,化妆包里有湿纸巾和牙刷牙膏,矿泉水是要让她漱口用。
她心想,如果这么了解她的他得知她因为跳下深渊没死活过来要吃多少药,心里会有任何的愧疚吗?
两人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想不起来,过去记忆很模糊,大概是这几年复健的辛苦,她总记得自己因着他吃过的苦、受过的罪,不太记得两人过去的美好。
盥洗完毕,她谨慎地缓缓移动到沙发旁把东西放回包包里,免得他发觉那些药。
正当想回到床上休息,她突然腿软。
他早就吃完饭正在看文件,不过从她从浴室出来就一直偷偷在观察她,见状立刻移动到她身旁。
她落在他怀中,他直接抱起她放到病床上。
“没有大碍,失血过多还有点虚弱。明天观察看看,有必要再输血。”他招唤来的医生稍微检查伤口,看看护士量好的血压和体温之后说。
护士更换好她手臂上的绷带。
送走医生和护士他没有意思要离开,把病房的灯关掉,剩下床边和沙发边昏黄的立灯。
“睡吧。”他把病床调整好,帮她放好枕头才扶她躺下。
“你不回去?”她看着他把一瓶小矿泉水放在床头,那也是她过去的习惯。
“刚刚都那样了。你不能自己一个人。”他平静回答。
她无法狡辩,面无表情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