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楼上有个办公室,里面有房间,你不是累了?”
“我??。”不想跟他待同一个房间。
电梯打开,他拉着她进去,拿出钥匙插进数字盘顶端锁孔,顶楼楼层的灯才亮起。
会所楼层并不高,不久他就拉着她离开电梯走进梯厅,拐个弯在走廊通道最末端的门前停下,用密码打开门,里面的灯随着他们进入的步伐自动亮起。
“会所全天营业,顶楼楼层闲杂人等不能上来,你在这里很安全。跟踪我们的人动态,我的员工会手机传简讯通知我。”
她好奇的看着四周,里面与其说是办公室还不如说是小公寓,开放式厨房、小客厅、书房、房间一应俱全。
“你可以去里面休息,要洗澡睡觉都可以,里面不大但有床有浴室。我想那些人不会这么快放弃。”他在大书桌上放下公事包,转身接过她手上公事包放在小客厅沙发上。
“你呢?”
“怎么?要我陪你?”
“不用。”她原本想问那床被她占用他要在哪休息,不过很快意识到这问题的不合宜,很像她很缺他关爱似地。
“去吧,我还有事要做。”他硬逼自己说出违心之论。
她立刻转身到房里。
他看着她以逃走般速度,背影消失在房里深处。
他工作告一段落走进房间准备盥洗休息,看她竟然和衣躺在床上睡,连棉被都没盖。
“起来。”他坐到床边拉起她。
“别吵。”她的头伏在他肩上。
“衣服脱掉再睡。”今晚喝的红酒酒精不过才15度,她这家伙竟然醉了?
“不要。”她皱眉抗议,眼睛根本没张开。
“你是谁?凌晶晶还是贺兰冰心?”他故意问她。
“公冶丞??你这个坏人。”她竟然开始骂他,还用手捶他。
“噢,那我即将更坏,要脱你衣服。”他不理会她发酒疯。
他想重新和她开始,并不想沈溺于过去的恩仇。
她的头枕在他肩膀又要睡去的样子。
他扶着她的背,用另一只手轻轻解开她西装外套的大扣子,又解开她腰前中长窄裙的扣子。
布料松松地落下,原来是一片裙所以扣子在前方,他再解开里面暗扣。
她这身衣物令他忍不住想到办公室里男人看她的眼光。
冷静地褪去她衣物,他察觉她冷得颤抖,用手搓搓她背后,很快掀开被子将她塞进去。
捡完被他丢在地上她的衣物,他随手往旁边椅子一放就去盥洗。
她正迷迷糊糊半梦半醒。
晚餐之后她偷偷趁他离开包厢时吃过药,却忽略才因为被迫和他独处为纾解紧张喝不少酒,现在药物和酒精混合之后的影响刚开始。
他洗完澡穿着浴袍回到房间准备就寝,看她那副引人犯罪的样子又拿起手机走到外头小客厅:“那些人离开没?”
“丞总,他们没离开。”
他挂掉电话,叹一口气回到房间,目前还不想在不知道对方底细之下正面冲突。
理智上送她回家是正确做法,如果他不想她继续讨厌他下去。
两人以夫妻身份相处的最后时光,贺兰冰心完全放弃讨好他,专注在权力和地位,他则忙着稳定公冶集团反击来自各方、包括她以贺兰集团代表发展出的各项危机,这样日子久而久之相看两厌。
可他没想通过两人关系到底为何或何时开始变成这样,当她家人数年内一一过世后,她对他剩下仅有恨意。
当年,如果她愿意乖乖地安静低调待在他身旁,他拿下贺兰集团时,双手奉上给她、捧她做总裁都可以,她却认为他介入她的事、毁去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