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吃着猫粮，狗粮。”
“遇上主人再富点，金枪鱼，战斧牛排都给安排上。”
“手里打坏东西，也没人在意。”
“还有人安排着变人。”
“我们当年那会，想要变人，多不容易。”
张翠玲看向花花，眼睛里忍不住闪过嫉妒。
“翻山越岭，冒着风险，去仙家之地，偷听妙法。”
“稍有不甚，便是人人喊打。”
“杀了妖身，取了内丹。”
“身上的肉啊，骨啊，皮毛，还被人掠去。”
“运气不好，就连魂，也被人收了。”
“现在的动物啊。”
张翠玲回想到伤心处，眼泪忍不住滴下来。
回想自己成妖一千多年的日子，再看看郭腾怀里的花花。
张翠玲心里是真的苦。
郭腾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给张翠玲递出纸巾。
他知道，千年变人，敌不过神明恩赐。
心里怨恨，人之常情。
我生来苟活，厮杀抢夺，才有立身安命之处。
你出生豪门，口含金勺，已经站在万人终点。
嫉妒，怎么不嫉妒。
上辈子打灰，老板女儿来工地玩。
呼啦几十人伺候公主一样伺候她，他心里也不会装逼说一句不在乎。
张翠玲的心情，他又不是没有过。
感同身受罢了，没什么好指责的。
“让你看笑话了，一千多岁的人了，还看不开。”
张翠玲把眼泪擦干，忍不住对郭腾露出不好意思的笑。
“没啥看不开的。”
“神主大人也是看这群小动物在外风餐露宿，才想到让它们变人改变命运。”
“你只是没遇上好心的神罢了。”
没遇上好心的神。
是啊，修行路上，人尚且互夺生机。
更何况她这个妖怪。
仙神，怎么也不会照顾她。
郭腾的话，再次刺中张翠玲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