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啊,现在我用龙语又让它愈合了。”龙拾雨说。
实际上沈翟一直在这里徘徊,这几天伤口像是隐隐有火焰在烧,严重时流淌过的血液都像是强酸。
异类对疼痛的阈值比人类高多了,他的行动和神态都没因此转变,毕竟隐藏伤口,对他们来说是头等重要的事情。
他尤其不想沈朝幕察觉。
“真的么?”
“真的不疼。”龙拾雨一脸真诚。
这回他学聪明了,提前把尾巴藏在被子里,这样就不会被公主发现心虚了。
沈朝幕狐疑地看了看他,说:“那你有不舒服就要告诉我……你竟然一直瞒着我伤口的事情,我之前也不是没问过你。”他就手抓住龙拾雨的角轻轻摇了摇,“你说一头坏龙,会有什么样的惩罚呢?”
龙拾雨小心翼翼说:“不会是我的睡前故事和晚安吻没有了吧?”
“说不定呢。”沈朝幕松开手,“我很快回来。”
这几天的伙食有限,加上伤口带来的影响,龙拾雨确实困了,闭上眼就睡着了。
他并没有完全地放松警惕,但沈翟好像暂时失踪了,附近没有什么威胁性的气息,只有海涛的声响。
约莫睡了二十分钟,房门被重新推开。
沈朝幕果然回来了,把沾着海水的风衣挂起来,压低脚步声坐到了床上,靠着床头。
龙拾雨翻了个身,单手抱住他的腰——顺便偷摸了两把腰侧。然后他趴在床上含糊说:“你怎么那么快回来了。”
“人鱼群在暴动,防御系统的启动时间提前了。”沈朝幕说,“爆破的时候声音可能有点大。”
“噢。”龙拾雨说了声,往他身边又凑了凑,“我上次看到那么近距离看到远程爆破,好像还是几百年前。”
“你干什么了?”
“也没干什么,就是在一片田野上找吃的。然后远处有个大型建筑要推倒重建。”
“你怎么会在田野上找吃的……你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就是刚好路过啊。”龙拾雨的声音还是带着睡意,“我怎么会做奇怪的事情呢?”
沈朝幕揉揉他的脑袋。
他不知道,当时实际上是龙拾雨抱着一个大袋子在田野上跑,后头跟着几个气急败坏的、刚刚被抢了粮食的异兽。
几秒种后远处建筑被爆破了,那些个异兽被气浪直接吹飞,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然后龙拾雨就高高兴兴、顺理成章地逃走了。
沈朝幕问:“幸好没有太多人发现过你的存在。”
“我藏得可是很好的。”
“这句话我觉得很多人都不会答应。”
龙拾雨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暴露了也没关系呀,我跑得很快的。”
“嗯。”沈朝幕笑了。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屋内的窗户外就是幽深的海,随着船只起起伏伏。
某次几秒的沉默过后,龙拾雨搂着沈朝幕的腰,突然小声问:“你有没有过很喜欢的人呀?”
“为什么这样问?”沈朝幕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