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黑沉而认真的眼，倏地和记忆里的琥珀色眼瞳重合。
余敬廷的长相是那种硬朗的帅气，五官棱角分明，轮廓线条冷硬，鼻梁挺直，眼睛认真起来的时候会显得有些凶悍的冷漠，像即将捕食猎物的野兽。
记忆再次重合。
湿润柔软的黑色鼻子轻拱，带着安抚和确认的意思。
无数次的悍勇护卫。
深埋进柔软腹毛蹭动。
带着安抚意味舔舐脸颊的湿润舌头……
疼痛的伤疤被扯开，谭瑛才发觉里面仍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从未愈合。
她不得不相信。
或许……虎子就是余敬廷。
那些记忆里的温情时刻，也是和面前的男人。
谭瑛眼睛微颤，没做反抗，任由着他动作。
“谭瑛，如果我有做的还不好的地方，你别直接就不要我了。”余敬廷轻声，“教教我，怎么样才是对的，我又不是那种不知悔改的人。”
你是谁我都不想再知道了。
也没有兴趣。
留在我身边吧。
他这话说得又暧昧又情绪模糊，余敬廷想来不是惯常会说这种话的人，谭瑛还没说话，他自己倒是先脖子红了个彻底，眼神飘忽着不敢直视。
“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余敬廷转移话题。
谭瑛看着他，心里突然滋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就像是两人不是这错综复杂关系下的牺牲品，只是一对暧昧期青涩的小情侣。
她不知道喜欢不喜欢，只知道自己并不讨厌余敬廷。
自初见至今，没有一刻。
只是——
你爱我，哪怕知道我对你利用与情感混杂也爱吗？
她似乎变得有些反复无常。
“我吃过了，馄饨。”
提起谭瑛的馄饨摊，余敬廷皱了下眉，他可没忘自己看到的，谭瑛一大早冻得缩手缩脚，还要忍受陌生男人的调笑和逗弄。
“你别干了，挣得那点钱也没多少，我养你一家就是了。”
“错了。”
谭瑛轻声纠正，“你要说，我支持你有上进心，又能够吃苦。”
余敬廷一愣。
她在纠正自己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