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难堪的要命。
“姐，家里可不能没有你。”
谭玦虚虚的靠在她身上，没敢用力气，一脸气愤道，“你不管钱了，我想吃块糖都没钱买。”
“哎，你就知道吃是吧。”
谭瑛拧着他脸上的肉，咬牙切齿。
“没有没有，开玩笑嘛。”
谭玦嬉皮笑脸的，然后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口吻，“姐，你可要早点病好回家啊，前些天还有人找上咱们家里了，说要买你做的香牌。”
“你不回来做，咱们家谁会啊，有钱都赚不上。”
谭瑛哼哼笑，“那是，这可是独门绝活。”
谭玦凑上去，“那你教教我呗，姐，这样下次你不在家我就能挺身而出了。”
谭瑛眯了眯眼看他，“你真心想学？”
“真心想学！”
“行吧。”谭瑛晃了晃脑袋，“欲学此功，必先自宫。”
“你打算什么时候学啊？”
谭玦：“……”
“姐你又逗我。”
看他吃瘪，其他几人都笑了。
谭瑛注意到了蒋峥掩着的手，“峥峥，长冻疮了？”
“没……不是什么大事，过几天就好了。”
蒋峥躲闪着她的视线，欲要把手背到身后，被谭瑛力道不重的握住手腕。
“给我看看。”
他不想跟她角力，只好任由人把手腕带到身前，摊开在眼前，袖子被撸上去露出小臂，仔细地检查。
指尖，手背指骨上，还有手腕凸起的骨头处，冻疮破了然后又在上面生了一层血痂，几乎每一处好皮，看着就让人触目惊心。
这样严重，肯定不是几天就有的，恐怕是已经好久了，也没擦过药好好养过。
“怎么成这样了，之前吃饭的时候都没有发现。”
谭瑛看得都跟着疼，碰也不敢碰，“抹药了吗？”
那百般怜惜的模样，让蒋峥喉头滑动了一下，心里异样般的剜了个洞出来，汩汩的春水自其间淌出来，流的整个胸腔哪里都是。
被浓郁苦药味掩盖住的香气泄出一丝来。
他不动声色的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