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是好使！
风靡古今！
谭瑛身前围了越来越多来看热闹的人，说说笑笑、指指点点的，都当是来听个趣儿。
人多就有市场，有市场就有销路。
她这一节唱完，布鞋还真陆续的被人买走了几双。
谭瑛大受鼓舞，她眼睛明亮，嗓音也清亮，往那一站跟个游街的探花郎似的，意气风发。
“打石头，想连天，各位朋友听我言，咱今儿不把别的表，单表这千层底布鞋真叫绝。”
“蒋娘子，手艺全，做鞋工艺不一般。”
“千层底，层层坚，走路就像踩云端。”
“纳的线，密又绵，耐磨耐穿好多年。”
“老人穿，脚舒坦，遛弯买菜笑开颜。”
“男人穿，步生风，精神抖擞气冲天。”
“姑娘穿，俏连连，气质优美赛天仙。”
“……”
“这个谭娘子还真有趣儿，大人您听，这小词还一套一套的，挺好玩儿。”
陈扬趴在窗前张望着，视线也被吸引了过去。
“她这是在卖什么呢？”
“好像是布鞋。”
罗廷绣手臂抵在墙壁上，顺着窗户打开的角度看过去。
她站得溜直，跟棵新栽的小白菜似的，小脸儿虽然瘦黄却很有精神，尤其是那双眼睛，忒亮，让人看一眼就记住忘不掉了。
“怎么，余敬廷穷得养不起妻小了，让她一个小娘子出来叫卖布鞋？”
陈扬啧了两声，幸灾乐祸道，“这么抛头露面是不太好，不过不是余敬廷不想养，是人家根本就不愿意，闹着要和离呢，我可都找人打听过了，毕忠嗣今天去了安民巷，带了一大箱子东西，原封不动的又退出来了。”
罗廷绣指尖搭着窗沿，“她……不是从村子里一路找来的吗，怎么会不愿意？”
“我也不太清楚。”
陈扬说，“好像是从山里逃荒出来的，不知怎么得到了城里来，还在安民巷租了房子，家里的男丁出去做苦力，女眷也就做些缝补的活计，看样子是要在臣县定居的样子，和余敬廷……似乎是在臣县偶遇，不像是专门为了找他追来的，不然干嘛不要他的东西。”
罗廷绣没出声，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陈扬幸灾乐祸的语气，“那个余敬廷也有今天，还真是解气，要我说啊，这谭娘子真是有眼光的很呢，早和离早超生，不然哪家好娘子愿意跟这样的莽夫过日子。”
“陈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