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知识在脑海中自动联结成网。
数学公式化作可触摸的几何形体。
物理定律成为流动的诗歌。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人类认知存在着更高维度的运作模式。
这种超凡能力背后，是楚衍经历过的一次彻底认知觉醒。
而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只在三维的认知牢笼中打转。
此后楚衍开始有意识地穿梭于各研究所之间。
表面上他声称要寻找最感兴趣的方向，实则在验证一个大胆假设。
“觉醒后的意识是否真的能够穿透所有学科的本质。”
在神经科学实验室，他仅用两周就绘制出令张院士震惊的脑区相干图谱。
在航空航天部，他设计的等离子体隐身涂层让钱院士当场推翻了自己坚持十年的理论。
最令人不安的是，这些突破性成果使用的全是该领域已有的基础工具。
就像魔术师用观众熟悉的扑克牌表演出不可能的把戏。
当时，各研究所的保密柜里都锁着关于楚衍的特别观察报告。
生物科技部曾秘密进行过他的基因组测序。
甚至有人提议用最新研发的意识扫描仪对他进行全方位解析。
这些行为背后藏着科学界难以启齿的渴望。
他们想复制那个觉醒的认知，却始终不明白意识与认知之间那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此刻直播间的镜头前。
楚衍的瞳孔微微收缩，那些被刻意淡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认知是河流，意识是河床。”
现在这条弹幕问题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在清北，楚衍度过了无数个作为知识旁观者的日夜。
当他的目光注视某本专著时，书中的理论体系便坍缩为确定的形态。
而当他移开视线，所有观点又恢复成模糊的概率云。
楚衍逐渐明白，人类认知的本质或许就是某种观测行为。
当某个理论被足够多的学者意识到时，它便获得确定的学术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