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他们心中翻涌的十二种答案。
就像十二个平行宇宙的投影，真实存在，又永不相交。
直播间。
楚衍调整了下坐姿。
“科学界对生命的定义，就像试图用渔网捕捉晨雾。”
他微微前倾，手指在桌面上画出无形的图案。
“从新陈代谢到自我复制，每一条标准背后都藏着例外。”
弹幕里飘过几个专业术语。
“是的，就连最基本的细胞结构定义，也会被病毒这类存在搅得一团糟。”
他轻轻点头。
“想象四十亿年前的地球，那片没有氧气的原始海洋。当时的海水是什么颜色？不是蓝色，很可能是泛着金属光泽的灰黑，因为溶解着大量二价铁离子。”
他的声音忽然带上某种韵律，仿佛在朗诵一首古老的诗。
直播间安静得可怕，苏瑶在一旁也只是仔细的听着，根本就没有说话。
“在那些冒着气泡的热液喷口周围，硫化物形成的烟囱像极了某种诡异的雕塑。”
“而就在这些雕塑的孔隙里，无机分子开始玩起了排列组合的游戏。”
楚衍的眼神逐渐放空，像是穿透时空看到了远古景象。
弹幕里有人提到米勒-尤里实验，楚衍的嘴角浮现微妙的笑意。
“那个著名的烧瓶实验确实生成了氨基酸，但你们知道吗？”
“原始大气成分的假设后来被证明可能有误，而那些生成的有机物，绝大多数都是生命用不了的右旋结构。”
“更诡异的是，现代实验室里无论如何模拟，都得不到自然界那种纯粹的左旋氨基酸。”
“就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某个时刻突然拨动了生命的开关。”
直播间的人数悄然突破五百万。
楚衍讲述的节奏越来越像在解密某个惊天阴谋。
“1977年发现的深海热泉生态系统，那些不需要阳光的管状蠕虫体内，流淌着与人类血液同样鲜红的血红蛋白。”
“而它们的共生细菌，正在重复着生命最初的能量获取方式，化学渗透，这个所有地球生命共有的能量转换机制，可能是最古老的生物密码。”
“但问题来了为什么所有生命都选择了这条复杂得近乎荒谬的路径？”
楚衍话锋一转，被他们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