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六代战机需要的是颠覆性突破，就像他发现的这种材料，能让现有雷达变成瞎子。”
“当年两弹一星要是等所有理论都完美了再动手，我们现在还在用算盘计算弹道！”
李院士突然拍桌，震得茶杯叮当作响。
这位向来温文尔雅的老院士此刻双目赤红，苍老的声音如同闷雷炸响。
“诸位！抬起头来看看窗外，六十年前，我们的战机还在用茅草棚当机库！三十年前，我们连合格的航空铝材都要进口！现在呢？现在鹰酱人已经把第六代验证机送上天了！”
他颤抖的手指猛地指向窗外湛蓝的天空。
他一把抓起那块基材膜，真空罩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
“就因为我们放不下那点可笑的清高，就要把这样的天才拒之门外？”
李院士的声音已经嘶哑。
“你们摸着良心问问，在座的谁没在年轻时被人说过痴心妄想？”
“人家已经在测试能变形的新型蒙皮了！我们还在这里纠结推荐人的学历？”
他猛地将照片拍在桌上。
“等到人家的雷达连我们的无人机都发现不了的时候，诸位准备拿什么跟后辈交代？就凭我们恪守了学术传统？”
会议室鸦雀无声。
“老李，你赌上的可是三十年清誉。”
钱院士缓缓站起身，走到样品盒前。
“我赌的是华夏未来三十年的制空权。”
“科学史上所有重大突破，在发生时都像魔法。”
李院士坚定道。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体。
“我昨晚看了那个年轻人的直播。”
一直沉默的张院士突然开口，声音温和却坚定。
“他在讲解时，用了跨界的思维方式，正是我们最缺乏的。”
他推了推老花镜，镜片上反射着投影仪的光。
李院士猛地抬头，看见老友眼中闪烁的光芒。
“我们确实不能因为可笑的偏见，把送上门的天才拒之门外。”
张院士笑了笑，说道。
“既然两位院士都这样说了，我赌这小子能带来点新东西。”
尹翔拿起钢笔，在推荐函上龙飞凤舞地签下名字。
突然，仿佛堤坝决口，接二连三的院士站了起来。
李院士看着推荐函上不断增加的签名，掌心沁出汗水。
当第六位院士，向来以严谨著称的吴院士也起身签字时，老人家的眼眶突然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