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真的造成了不良影响，我愿意承担责任。”
楚衍的嗓音沙哑。
林绪民听完楚衍的自我检讨，突然意识到双方似乎产生了误会。
“你可能误会了，我们找你来不是为了追究你直播中的言论。”
他抬手示意楚衍停下，语气缓和了几分。
“这是我们在一次反间谍行动中查获的航天技术手册，但里面有些内容，有些内容我们的专家也无法完全理解。”
说着，他拿出了那本手册。
“我们发现你那本笔记本上使用的某些推导方式，和这份手册中的演算思路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李院士这时接过话头。
“所以我们想请你帮忙看看，能否破解其中的关键信息。”
老院士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楚衍这才恍然大悟，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
“我这把老骨头翻来覆去看了三遍，这些公式写得七拐八绕的，我确实看不懂。”
李院士苦笑着摇头。
楚衍接过手册时，他刚扫了两页，嘴角就不自觉扬起。
这不正是他擅长的吗？
那些故意打乱的参数顺序，那些藏在希腊字母间的替代密码。
活脱脱就是他高中时为了防同学偷看笔记发明的把戏。
他快速拿起放在桌旁的笔。
楚衍的指尖微微发颤，笔尖在纸面上划出几道急促的墨痕。
他先是快速翻完整本手册，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又猛地翻回第三页，用铅笔在某组微分方程上画了个颤抖的圆圈。
“这个这个参数排列不是常规的工程计算顺序。”
楚衍一边标注一边说道。
林绪民则注意到楚衍后颈渗出细密的汗珠，在办公室惨白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那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战栗的兴奋。
林绪民第三次看表，心里更加的焦虑。
若再拿不出关键证据，检察院就不得不放行那些可疑的特务。
整整一个小时后，楚衍才缓缓放下笔，将标注得密密麻麻的手册推到办公桌中央。
他的指尖因为长时间握笔而微微发抖，指腹染出几道蓝黑色的痕迹。
“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