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国转身进了旁边的中药店。
充满了中药味道的柜台后，一个烫着大波浪的服务员正在嗑瓜子。
“同志……”林建国打了个招呼。
“要买什么药？有方子吗？是哪个大夫开的？”大波浪飞一般地吐着瓜子皮，好像她嘴里住了一只土拨鼠。
“我不买药，也没方子。”林建国伸手拿包，道：“我想问问你们这收不收药材？”
“这不归我管，不清楚！”大波浪连眼皮也没抬，就明确拒绝了。
“我去……”林建国差点没翻白眼。
这臭娘们，以后一定是第一个失业下岗。
“你能不能看一眼？或者说，谁管这个，我能不能见一下？”林建国耐着性子说道。
“不看不看！”大波浪嗑瓜子一点没耽误说话。
“我说你这年轻人怎么这么麻烦呢？”
“我们这可是国营中药房，不是街边的什么老中医。”
“我们店进货都是通过正规渠道，就是收药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
“你这样的乡下人我见得多了，随便拿个什么鱼的鱼鳔就来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鱼胶！”
说到这，大波浪还翻了个白眼。
林建国还没说话，后面房门打开，一个中年人脸上带着谦恭的笑意，陪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了出来。
“郑老，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这件事我一定会留意的。”
“但是您也知道，这味药不是没有，经常有人来送，可是您要的规格，实在是太高了。”
郑姓老者脸上带着一丝忧虑神色，点头道：“这个我早就知道，像这样大的，这些年我也很少见到，可是无论如何请你帮忙想想办法。”
“一定一定，郑老既然说了，晚辈一定尽全力。”
中年人一抬眼，看到了林建国，皱眉道：“小王，这是怎么回事？还不招呼顾客？”
大波浪赶紧道：“于主任，这人不是来买药的，说是来卖药的，我让他走，他不走，说不清楚。”
那个于主任点点头，不再理会林建国。
林建国讨了个老大没趣，也就出了门。
一旁的李大牙又凑了过来，笑着说：“朋友，你到底有什么好货，拿出来看看又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