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鸟乱七八糟飞了一圈，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它们不会有什么指示时。
突然有一只玲珑鸟飞向纪昭。
纪昭伸出手，鸟儿就停在了她的手指上，叽叽喳喳叫着。
一只两只三只……好几只鸟儿停在纪昭头发上，肩头上。
不一会儿，纪昭的身上就停了满满当当的玲珑鸟。
她含笑逗弄鸟儿，宛若瑶池仙子般轻松惬意。
众人看得啧啧称奇。
僧人急忙跪下：“皇后娘娘，这鸟儿最是胆小，从不敢落在生人身上。小僧保证，纪大小姐没有接触过这些鸟儿。小僧也不曾见过纪大小姐。”
皇后高兴：“本宫相信高僧所言。这鸟儿本宫见过几回，最是怕人。”
“就算是日日喂养的人也无法让这鸟儿落在身上吧。”
僧人点头：“是很难。小僧都不曾和这些鸟儿那么亲近。”
纪昭能让玲珑鸟停在手指上，本就是奇迹。
更何况没接触过的情况下，能停了这么多鸟，足以证明她身上是发生过显灵神迹的。
众人看向纪昭的眼神越发虔诚。
大夫人秦氏失了魂魄似的，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
她突然伸手去抓纪昭的袖子：“你到底藏了什么？”
纪昭侧身躲开，委屈万分：“母亲，您怎么了？女儿有佛缘您不高兴吗？”
“非要污蔑女儿，您才甘心吗？”
大夫人：“……”
纪昭看向皇后，眼眶微红，看在众人眼中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皇后娘娘，要是还存疑惑，就请擅使香料的郭国夫人检查昭儿身上有没有放了不该有的香料。”
皇后犹豫。
庞贵妃：“还是检查一下吧。”
她示意。
郭国夫人上前，笑着对纪昭道：“放心，我闻闻便知。我鼻子很灵的。”
她凑过去，闻了闻纪昭头发和袖子。
摇头：“没有，都是寻常檀香。”
纪昭道：“郭国夫人厉害，我这几日做了佛香供奉了佛主，所以沾染了檀香。”
众人闻了闻自己身上，都是檀香味。
郭国夫人对皇后道：“臣妾知道有一味香料可以招蜂引蝶。但那香料气味甜腻，类似蜂蜜，纪大小姐身上没有这种味道。”
纪昭有意无意看向白沁雪。
脸色发白，肩头颤抖。
纪昭目光移到白沁雪发髻上一圈绢花上，心中冷笑。
招蜂引蝶的香料用秘法泡制出的绢花，正稳稳戴在白沁雪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