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托蒙耶的目光中流露出欣赏。
能说出这番话，说明对方真的看出了门道。
他开始向张玄解释其中门道，让对方先有个初步的了解。
原来，在许多人看来，肉身超凡体系前期入门快，但是后期乏力，与御兽师体系还有各种魔法体系相比上限偏低。
包括许多走肉身体系的种族，也因为这个缘故，更加追求在达到一定境界后，以各种造物来增强自身实力。
比如红岩部族，他们在机械造物方面，就显著比萨托部族强一截。
但也有许多老派的肉身强者对这个观点嗤之以鼻，甚至极为排斥。
萨托蒙耶就是其中一位。
他一直认为肉身体系并非单纯的着眼于身体，而是要挖掘‘心’的力量。
心胜万物，打破身躯枷锁，这是古老传承的精要所在。
但这一层极其难以触碰。
相比人族御兽师体系依赖资源的堆砌，容易形成垄断和世家模式，强者恒强，弱者恒弱；
精灵、德鲁伊等种族交感自然，沟通元素，从一开始就泾渭分明、分出高下，形成天赋至上论；
还有那些有着无敌血脉加持的古老种族，只需不断挖掘和追溯血脉潜力，就可一路攀登。
总归说来，这些体系要出现顶级强者，是清晰可见的。
但心灵的开发，太过于虚无缥缈，说起来容易，但真的实现起来毫无线索。
哪怕传承之中，都只是一些似是而非，往往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记载。
这当然不是因为前人故意掩埋，而是心灵开发，对于每个人而言都不一样，难以借鉴。
也正因此，这种体系渐渐被后世所‘修正’，拿萨托部族来说，年轻战士们除了修习战斗技艺以外，往往更重视装备、兵器的辅佐。
一件上等的兵刃，往往能让二阶的战士逆伐三阶战士。
更高阶位之后，还要配备上更多的战斗造物。
由此依赖越来越深，同时对于心灵的开发自然越来越忽视。
但这是趋势，矮人族凭借精深的锻造能力，也的确在这条道路上走得很顺畅。
只有极少数强者，在坚持已经被大多数族人摒弃的心灵苦修了。
“这两条道路，都被纳入我们矮人族的战士体系之中，但是在旧路上达到八阶战士等级的，整个红矮人一族，只有我萨托蒙耶一人了。”
老人的声音有些寂寥，显然在他之后，萨托部族将不会再有人传承古老体系了。
张玄心中了然，郑重行礼，说道：“虽然我们并非同族，但我愿意学习，还请老师教我！”
他对于什么体系之间的隔阂毫不在意，只要是能拿来增强实力的，那就是好东西。
萨托蒙耶点头，原本这是部族内的不传之秘，即便是同族的年轻一代，要得到他的传授，也得经历过重重考验。
但这就是‘崇敬’好感度的好处了，算是促使萨托蒙耶打破了某些原则。
他正式开始教学，首先是解释起为什么自己明明没有动用肉身超凡，却能爆发出超凡的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