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宁星澜与阿摘一同回到皇宫时，仍心有余悸。
君若惜看着宁星澜有些发白的脸色，问阿摘。
“她怎么了？”
阿摘嘴唇动了动，正要开口解释，就听见宁星澜的声音道：“去打些热水过来。”
“是。”
阿摘奉命下去打水，君若惜这才坐到了宁星澜的身侧。
不等她再开口询问，宁星澜便道：“我没事，不过是领会了何为杀人不眨眼。”
饶是她已经活了一世，亲眼目睹杀人如同杀鸡的场景，仍是让她头皮发麻。
回来的路上她就一直在想。
倘若哪日她惹了谢慎之不快，是否也会被这般一剑致命。
深夜时分。
谢慎之来了一趟。
他站在床头，看着睡梦中的宁星澜睡不安稳，试图上前去轻抚她的额头。
不曾想他才靠近，宁星澜便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随后猛然惊醒。
此时的谢慎之已然摘下面具，可他不怒自威的脸，更让宁星澜心头发怵。
见宁星澜警惕戒备的望着自己，谢慎之问。
“今日吓到了？”
宁星澜吞了吞口水，点了点头，“头一次瞧见杀人还乐在其中的，不免有些骇然。”
听见这话，谢慎之拧了拧眉梢，“周卓尔那人是这般性格。”
“那侯爷呢……”
宁星澜看着谢慎之，试图从他冷若冰霜的脸上看出一丝温度。
谢慎之眉梢轻皱，似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看着宁星澜眸色闪烁，忍不住靠近她，拉住她的手：“我们杀的，都是恶人。”
话音落下，宁星澜将手从谢慎之手中抽出，“上次你还让人去处理了君若惜。”
“你还试图要灭苏家满门。”
宁星澜这般说着，移开目光。
“我知晓上京风云诡谲，男儿杀伐果断，不计较儿女情长，但你们当真会去分辨所杀之人中，是否有人无辜？”
听见这话，谢慎之怔了怔。
他们向来便是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如何会去花心思分辨？
见谢慎之这般神情，宁星澜便猜到了他的处事风格。
她心中虽说有些不满，却叹息了一声后，抬手抚上谢慎之的手面，“侯爷，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嗯，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