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看你这体壮身强的，在这做差吏太可惜了。有没有兴趣去我的秦氏商号？我这商号刚成立，正需要人呢。”
唐度眼睛一亮，惊喜地问道：“真的吗？我能去吗？秦氏商号现在可是火爆得很啊！”
秦凡点了点头，笑道：“当然，不过你得先帮我个忙。你也知道我来这的目的，有几个事想要跟你聊聊。”
唐度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上面吩咐过，说你们是来找茬的，不让我们说太多。”
秦凡拍了拍他的背，笑道：“你都马上要去秦氏商号了，还怕这个？走，咱们去那边说。”
两人来到一个角落，秦凡开门见山地问道：“你觉得这几个人里面，谁死得最冤？”
唐度想了想，低声说道：“我觉得吧，史员外郎死得最冤。老万年纪那么大，马上就要告老了，李员外郎有大背景，去了吏部考功司，史员外郎势必是能接任的，几乎是板上钉钉，但却死了。”
秦凡皱了皱眉，追问道：“他死得不正常吗？”
唐度摇了摇头，神秘兮兮地说道：“不是他不正常，是他婆娘不正常。您是没见过史员外郎的婆娘，长的五大三粗，皮肤极黑，恐怕玉颜霜都整不回来。我觉得是个正常男人就不会看上她，还有情夫？我才不相信。”
秦凡心中一动，暗道这果然是个突破口。他故作惊讶地问道：“真的吗？不过也有可能有人有特殊癖好呢。”
唐度撇了撇嘴，说道：“谁知道呢。对了，你对车安熟悉吗？”
秦凡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唐度开口道：“车安是掌管军械出库的事中，我就是他手底下的人。他有点病症，我还经常帮他买药呢。”
“哦？他是什么病症？”秦凡问道。
唐度在自己的身上指了一下上腹部的位置，说道：“腹部疼痛。不过我跟您说啊，其实车安的病症并没有外人说的那么严重。他确实经常疼痛，但还不至于腹痛如绞，那都是他自己装的。”
“自己装的？”秦凡惊讶地问道。
唐度点了点头，笑道：“病情严重可以不用上职啊，还可以经常以这个理由提前下职。他有四五个女人，都居住在不同的地方，他都要应付，时间安排很紧呢。”
秦凡心中暗自腹诽，这位还是时间管理大师啊？
唐度声音低沉地继续说道：“我再跟您说个秘密，车安还卖过军械库的陈旧兵器。他好像有特殊渠道，其实这也不算秘密，监守自盗很正常，我们都知道。他还会给我们分润些，但很少，大头都是他们吃了。”
秦凡皱了皱眉，问道：“那他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唐度开口道：“我去帮他抓过几次药，那大夫说经常吃肉酗酒饱餐者都有他那种症状，只要吃得清淡点就能缓解。好像是叫什么肝气郁结……后头我忘了。”
秦凡心中一动，基本可以确定车安所得的就是胆结石。他故作疑惑地问道：“胆结石？那是什么病？”
唐度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秦凡心中暗笑，这古代的医学术语和现代果然不一样。不过，他可以确定的是，车安的病并不致命，而他的死必然另有隐情。
车安死的时候，怎么确定是因病而死？”
唐达挠了挠头，有些不确定地说：“他是在家死的，人们都说是因病而死，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秦凡眯起眼睛，继续追问：“他经常抓药的地方是在哪？”
“德善堂。”唐达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