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凰痛苦地闭上眼睛，
裴珩，你这么好，叫我怎么忍心伤你，害你……
窗外狂风骤雨，雪凰内心亦如是，
她一夜未眠，直到天光亮起，透过床幔照进窗内。
她眼睛有些僵硬，身体也有些僵硬地转向裴珩，
他的眉似乎皱得更紧了，脸色还有些苍白。
一瞬间，雪凰的心狠狠颤了颤，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想，
裴珩，我不伤你了，
我不伤你了……
她眼睛又干又涩，却也没有任何睡意，
翻身下床，将装着五石散的琉璃瓶放进了暗匣的最深处。
这是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她选择遵循。
来到铜镜前，她才惊觉自己的样子有多吓人。
眼睛又红又肿，整张脸也肿得和猪头无异，
她从未见过自己这般模样。
她下意识地看向床上的裴珩，心里重重的。
她找了帕子把脸擦了擦，红肿却没能完全消下去，
乱糟糟的三千青丝也无从下手，索性散着。
她不想让丫鬟进来扰了裴珩的睡眠，便自己出门去吩咐，
“细眉，”
细眉就睡在外屋的软塌上，这些日子，她也颇为喜欢这小丫头，
她总是知道自己的喜好。
“王妃，”
听见雪凰喊，细眉一个激灵爬了起来，
“王妃今日怎醒得这么早，王妃是，
哭了吗？”
细眉心疼地看着雪凰红肿的脸，
从小到大，她最知道自家小姐，
这个样子肯定是哭了，还哭得不轻。
细眉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