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夜檀应该做的。”
陆央央却摇头，
“不能用‘应该’一词，夜檀，你对我的帮助很大。”
夜檀笑了，让她如沐春风，
“只要女史愿意，夜檀会一直陪在女史身边。”
陆央央双手撑在石凳上，头顶麻雀儿飞过，惊落几瓣小花。
细眉和柳叶此刻正把黄垚带出来，
“小姐，你看看，我们把他收拾干净了。”
陆央央抬头，眼前一亮。
竟是个白净高大的小伙子。
没了刚才那身花红柳绿的衣裳和脸上浓艳的妆容，换上干净整洁衣服后的黄垚，除了脸上有些瘦，整个人却精神得很。
细眉也夸奖道，
“小姐，他长得怪俊的，刚才都没看出来呢。”
陆央央上下打量着他，却没有丝毫冒犯之意，
那番女装打扮都好看的人，想来也不会差。
“黄垚，你可还有亲人在新京？”
黄垚摇摇头，
“我自小没爹没娘，没有亲人。
刚刚做那番打扮也不是我喜欢，是因为他们答应让我饱餐一顿，我才去的。”
陆央央沉思片刻，
“可愿跟我们一起赈灾？起码保你吃喝不愁。”
黄垚点头如捣蒜，
“愿意愿意！”
滑稽的模样让细眉笑出了声。
……
官府熬了十几桶厚厚的白粥，还有同样数量的白面馒头。
陆央央先给黄垚吃了个饱，他正神清气爽地干着活。
陆央央看了乐呵，也不由心酸。
一个热水澡，一身干净衣裳，两碗粥，一个馒头他便满足了。
“走，咱们去看看。”
陆央央带着夜檀行至赈济前列，十分自然地拿起大勺分发起来。
夜檀也没闲着，在她身边给灾民发放着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