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老者怒道:“再给水里加一桶盐。”
茉莉实在看不下去,便起身出了柴房,祁校尉跟了出来。茉莉叮嘱道:“你负责审讯,记得留他一条命,我还有用。”
祁校尉抱拳一礼,称“诺”。
茉莉又对着凝雪道:“你去城里的白事铺请些人过来,咱们叶府要大办丧事,昨天出去的人不能白死。还有,一旦有人问起我,就说下落不明。”
祁校尉回来的消息已经传遍了蕹州城。
范府。
范栩一脸震惊:“你刚说的话再复述一遍。”
通传的衙役把刚刚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叶府只祁管家一个人赶着马车回来了,车厢还在滴血。”
徐锦惠急忙道:“那个夫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岂不祸事。老爷,现在怎么办?”
范栩面带焦虑之色:“我哪知道怎么办!你先下去。”
衙役躬身一礼,退了下去。范栩对着徐锦惠道:“你派人去叶府探探虚实,要是那夫人还有一线生机,砸锅卖铁也要救活她,不然就是诛九族的罪。”
徐锦惠匆匆出去照办。
范栩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徐锦惠还没回来,魏雨安先来了:“范大人还有此闲心在这里来回散步。”
范栩停下脚步:“此事魏公子已经知晓了吧,下官这也是急得没办法。”
魏雨安来到范栩面前:“范大人急也没用,如今叶府已经办起了丧事。”
范栩听到这个消息,脑袋“嗡嗡”作响:“这是天要亡我蕹州城啊,到底是何人这么大胆,要谋害贤妃娘娘。魏公子,你能指条明路吗?”说完紧盯着魏雨安。
魏雨安凝视着范栩,突然笑了:“范大人这是何意?难道认为谋害贤妃娘娘这件事是我解记商行所为?”
“不然呢?除了解记商行还有其他势力吗?我的人亲自告诉我,你解记商行的暗卫,昨日傍晚全部出动,别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范栩怒斥道。
魏雨安哑巴吃黄连,今天他的人一个也没回来,连具体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不过事已至此,绝不能再落了下风:“范大人说什么?我听不懂。范大人对全盘这么了解,还能让贤妃娘娘遭遇袭击,这本身就说不过去。况且,这方圆百里可都在范大人的治下。”
范栩皮笑肉不笑地“哼哼”两声:“魏公子,节度使大人和桂公公明日便到,我范栩有罪,你绝对也跑不了。”
“看来我也解释不清了,那范大人明天咱们就走着瞧。”魏雨安说完一拱手。
范栩大袖一甩:“不送!”
魏雨安走后,范栩硬着头皮去了后院的阁楼。
阁楼在一处角落里,如今被范栩划为了禁地。他轻轻敲了一下门:“臣,范栩,有事求见巡察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