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说完了就赶紧滚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这档子事，陈教授他都和我说了，快点走，看着都碍眼！”校长挡着眼睛不忍直视。
“好嘞，刚刚是我冲动了，校长别见怪！”
“我见怪什么，你这人不向来这样，之前还撞坏了我的收藏品，今天这点事算小了，记得赔偿损失费就行。”
池冬屿出门后校长就收到了一百万的银行打款，给校长乐得开花，走廊边听见声音的人还以为校长是被刺激得失心疯了。
行政楼侧门，江子钰戴着口罩混在记者堆里。他压低声音对直播镜头哭诉：“我弟弟只是太想成功了。”
“江三少爷如何看待令弟的行为？”
“江家会把这精神病人赶出去吗？”
池冬屿的迈巴赫冲出校门时，鸡蛋砸在后窗炸开黏稠液体。江榆摸到座椅下的药瓶：“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抗抑郁药？”
“给姜茳的。”池冬屿抹掉他发梢的蛋液，“这一路上你都没有休息好，要不要靠在我身上睡会儿？”
这时手机弹出视频通话，京州疗养院病房里，林映红正用头撞墙：“小钰别怕。。。。。。妈妈把怪物赶走了，能抱一抱妈妈吗？”
“她把我认成你了。”江子钰的脸突然入镜，“弟弟你要不要来见一见她呢？啧，真是可怜呀！”
池冬屿抢过手机：“你找死。”
“池学长那么大火气干什么？我可是好心替他来看看他妈妈，有什么错呢。”江子钰笑着切断通话，“对了，记得多吃两片药，不然你要是精神病发作了，我可没辙。”
暴雨拍打着车窗，江榆想要打开车门，池冬屿锁死车门：“你干什么！”
“便利店买水。”
“我去买。”
“我是精神病又不是废人！”
“你不是精神病，你长那么大医生都没有给你诊断为精神病，那就说明肯定不是，下次不要这样说了好吗？”池冬屿用近乎恳求的语气说着，江榆动容地点点头。
自动门叮咚作响。收银员偷瞄江榆脖颈的掐痕，货架后两个女生窃窃私语：“就是他妈在京州大学校门口发疯。。。。。。”
“砰！”
池冬屿拿起水瓶狠狠砸在交易台：“再说一遍？”
尖叫声中，江榆抓起货架上的草莓蛋糕结账。他舔掉指尖奶油轻笑：“好了，不要和他们计较了，你刚还叫我不要听不要看呢，怎么你自己就生气了，尝一尝，很甜的。”
池冬屿顺着江榆的位置舔着江榆的手指：“是挺甜的。”这一顿骚操作给旁边被吓到的两人收银员看的一愣一愣的。
雨幕中，江子钰雇佣的伪装间歇性精神病院病友的直播还在继续：“林映红天天发疯，我有时候清醒的时候还看到她嘴里不停地喊着她儿子的名字……”
回到车里，池冬屿把人按进怀里时，摸到他后背凸起的骨头。校务处发来最后通牒：【明早十点听证会】。
凌晨三点，黑客发来加密邮件：【江子钰购买水军记录】。池冬屿正要转发给律师，转眼发现江榆站在露台边缘。
“你看那颗星星。”江榆指着雾蒙蒙的天，“其实三年前就爆炸了，我们看到的是它死前的光。”
池冬屿用领带缠住两人手腕：“要跳的话带我一起。”
“舍不得。＂江榆把冻僵的脚塞进他睡衣，＂你体温好高。”
“因为要暖你啊。”池冬屿吻着他冰凉的膝盖，“睡会儿吧，明天拆穿那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