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爷的,还真打算用袜子!
楚玉同情的看了我一眼,总算肯帮我一把,对赵羡云道:“老板,反正他目前在我们手里,帮他的蒙面人也走了,之后也别想再翻出什么花样来,不如听听他有什么看法,若说的是废话,再用袜子,堵他的嘴也不迟。”
赵羡云闻言眯了眯眼,沉默片刻后,才哑声道:“好,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高见,要是敢说一句没用的话,堵嘴的时候,就再加上沈小子的内裤。”
沈机闻言顿时瞪大眼,委屈巴巴的说道:“老板,内裤能给我留下吗?我需要隐私。”
赵羡云道:“我看你更需要教训。”
沈机于是闭嘴了,哀怨的看了我一眼,仿佛他才是受害者。
得,为了嘴里不被塞袜子,外加沈机的裤衩,我必须得好好发挥了。
当然,此时此刻,我很怀疑,以赵羡云的人品,会不会等我说完后,出尔反尔让沈机继续脱袜子。
如果他真敢这样,我发誓,我可能会学习电视剧里的贞洁烈女,来个咬舌自尽。
“给你个机会,说吧。”赵羡云为了节省体力,这会儿靠着山壁,坐在地上,舒展着双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马尔代夫晒太阳。
“好,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刚才,您和楚玉姑娘说了半天,同时说到了一个点:气味儿。没错,那股异香很奇怪,来自于闻香通冥壶,但是,闻香通冥壶,最开始是在我身上,后来,又到了蒙面人手里,它被封在木匣中,泄露出来的气息,其实非常少。如果说,它能影响我们的意识和判断,那么它的影响范围,是不是太大了?你们觉得,有什么气味儿可以传那么远?恐怕这世上,最厉害的迷药,也做不到这一点吧?”
赵羡云依旧保持着‘马尔代夫度假’模式,眯了眯眼,缓缓道:“继续,说下去。”
“从整个地方,变得不对劲开始,这种气味儿,就曾经数次出现,即便在没有闻香通冥壶的地方,也能莫名其妙的闻到。所以,我们首先是不是该弄清楚,它的来源究竟在哪儿?我们所走过的地方,位置、环境,都有所不同,却都莫名出现过这种异香,那么,这些地方的共同点是什么?”
我话刚说完,楚玉就敏感的说出了一个字:“砖。”
沈机以拳击掌,一脸喜色,道:“没错,这地方虽然在山里,掏了个挺大的祭祀大殿,但穷的很,什么宝贝都没有,通道都修的破破烂烂的,咱们走过的那些地方,唯一的共通之处,就是地砖。”
我点了点头,转了个话头,继续道:“对于瓷器,我也算有一点小小的研究。”
赵羡云皮笑肉不笑:“谦虚了,你可是个中专家。”
我道:“谦虚是美德,不过我不是谦虚,在这方面,我确实还有很多需要学习、钻研的地方。”
赵羡云道:“没让你发表感言。”
“……”我一噎,回到正题:“好吧。我家有一本祖传的古书,里面就讲过一个‘香’字。”
“香?”楚玉道:“怎么个说头?”
“举个例子,雅致点的,一把长期泡茶的紫砂壶,会留下百年不散的茶香;接地气点儿的,老百姓用的泡菜坛子,时间长了,会留下酱香,哪怕后来这香味儿已经闻不见了,其实内里收敛的气息还在。好比那道菜‘佛跳墙’,正宗的,就得用十年以上的老坛去炖,坛子用的不对,那‘佛跳墙’做出来就不正宗。”
沈机吸了吸口水:“不是说找出口的事儿么,怎么扯到‘佛跳墙’去了,这道菜我吃过,那味儿……美!越说我越饿了。”
赵羡云闻言,冲沈机钩了钩手指,沈机立刻屁颠屁颠凑过去等候指示,赵羡云二话不说,直接坐地上给了他一脚:“就你知道饿!操。”
沈机捂着大腿敢怒不敢言,赵羡云示意我继续。
第96章藏香
“藏香有专门的流派,怎么调香、怎么用香、怎么把香运用到不同的物件上去,是一门手艺活,没专门学过的不知道。”
赵羡云反问:“看样子,你学过?”
我道:“隔行如隔山,这都不是一个流派的,我可没学过。只是这藏香术中,有运用到瓷器陶器木器上的,所以那本书中才略有记载。我记得里面有一个关于藏香的故事,说一个藏香师,脾性乖张怪异,为人小肚鸡肠。他的邻居,无意间得罪了他而不自知,后来邻居家办喜事,这藏香师送礼时,按人头数,送了邻居家六只土陶碗。”
古时候生活水平低,这礼不算重,也不寒碜,算是常规水准。
结果没出半个月,这邻居一家六口,就一个个得了怪病,身上奇痒难忍,抓挠不止,吃了药也不见好。
直到一个挺有见识的大夫,碍于病症奇特,上门诊治查看后,才发现了端倪。